胳膊上饶了两圈微微用力拉了拉示意那头准备就绪。
“胖子!”
吴小佛爷唤了一声王月半,
摸金小王子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望了眼小天真放在脚边的水底照明灯,灯光将那座黑色的桥部分轮廓照的一览无余,没有扶手,看不见支座,只有平平整整约莫两米宽的桥台,堪堪搭在血池面上就像是随时会被风摇散的无根浮萍。
一根纤细的绳子从他头顶的高处向下垂落斜着延伸到小三爷手中,
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看到小天真那张脸,忽的又想起这人可是能把他抓着腰带拎来拎去又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利索的伸手往绳子上爬。
明明他才是这里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人,他到底在担心什么狗屁变态大力男啊,呸。
真是哭了半天不知谁死了,自作多情。
胖子的重量承载点从小哥变成锚绳,吴峫绕过肩背卷在胳膊上的绳索骤然发紧,一百九十斤的力量却没能拉动他趔趄分毫,只是毫无征兆的,邪帝感觉自己后背毛孔张开汗毛根根炸立,心脏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捏紧了,一种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的压力与惊悚感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他捏紧了绳子瞳孔顷刻间放大,死死地将眼神定格在张起棂和王月半身上,脚下的桥面,不可察觉的,轻微的,传来细微的震颤与塌陷,
吴小佛爷不好的预感从来都很灵验,灵验的令人发指。
这一刹那,闷油瓶和王月半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充斥着疑惑、戒备、紧张还有凝重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投向吴峫,就被连接桥面之外的两侧墙壁吸引了注意力。
那里,血液凝痂与尘土混合着早就看不清真正面目的青岩在缓缓翻转着,露出后方暗藏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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