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衣的长发青年,背影飘逸洒脱透着一股子凌厉。
小三爷看了看朱雀此时的大小,又看了看那几位人形的占地面积抽了抽嘴角。
这朱雀难怪老挨打,一群人并排走他却故意缩小了只给一个人挡雨,这不纯纯欠得慌讨揍。
“我们虽然难过遗憾,可看着那些孩子心里也会安慰一些。只是没想到,这次意料之外的收获,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并且震撼。”
“历经两次大劫,两种不同的过程同样的结局,无论怎样发展都会走向既定的毁灭,就像,我们为了不被酸雨和岩浆吞没而做出斗争,却依然会有另一种灾难来达成灭亡结局。就像是某种无法逃避无法扭转的宿命。”
邪帝蓦然抬头眉间一拧,忽然想起了那句【命运不可违逆】,
朱雀垂眸看他循循善诱,似乎在无形之中,想要告诉他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可命运本身的构成,生和死是不变的定数,而经历的一切轨迹都是变数。它虚幻、永恒且无形,如果任由它发展,它该是有逻辑的,它有演化推进的过程并且有迹可循。”
旋即他施施然抬手掌心一握,远方几条跳出水面的鱼儿瞬间化为了飞灰。
吴峫在这一刻,突然感觉浑身冰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似乎终于开始真正明白朱雀讲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命运的起点是生终点是死,这是不变的。
但命运,可不管你怎么生怎么死又是什么时候死。
所以,当一个定数毁灭性的发生,不可控的因素变得可控,那么,一定有未知的外部力量介入其中。
就像,捏死鱼的那只手。
“命运在桎梏我们,那又是什么在掌控命运。”邪帝低声喃喃自语。“不是天谴,是屠杀,是无差别的清理。”
就像屠宰场里待宰的牲畜,却独独放过了特定的存在。
为什么。
朱雀没有出声,望着海的尽头表情凝然不动,一头黑长的乌发被风吹动着,几丝零散的飘在脸颊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言的悲凉与孤独。
“后来呢。”小三爷出言打断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朱雀似是从思绪中惊醒,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什么后来,你当我在跟你讲宝宝睡前故事吗?”
吴峫一噎,随即毫不客气的回呛他。
“跟你存在的岁月相比,我本来就是个宝宝啊。”邪帝在不要脸的境界上,可谓是登峰造极。
朱雀看着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仿佛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吴小狗摊着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半晌之后,红衣男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晦气,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儿复又开口。
“在那群孩子的祈求下,他们拥有了足以保护自己和生灵的力量,与我们并肩作战。襁褓中的孩子成为了洪水灭世后的第一批人类。最后一次大难发生时,他们都死了,死在我们前面,死在了青铜门里。还有那只狐狸与那条蛇,他们死的更早,天降陨石大地动荡,我们忙着救人平乱,他们陪着女娲用自己填了窟窿。结局就是,我们输了,团灭。”
他脸上带着嘲讽的淡笑,说的十分轻松,可眼眶已经通红。
“很遗憾小泥鳅,结局血腥少儿不宜,不是你想看的幸福美满。”
“青铜门里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泥鳅的称呼也顾不上了,这是吴峫执着了两辈子的问题,他问遍了所有可能知道的人,可就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告诉他。
“是终极。”
我终你奶奶个锤锤。
邪帝几乎要破口大骂出声。
“我知道那是终极,我是问终极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雀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
“可以,想知道,打赢我。”
他背着手俯视笑的满是恶意,
“我不会留情,死在这里那你便是真的死了。”
“不要让我失望,吴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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