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走上前拎起其中一个搬了家的脑袋,平举到眼前与之对视,脑中有片刻的晕眩,却很快被化解。
大张哥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一皱却没有阻止。
自从和吴峫待在一块儿,他皱眉叹气的动作好像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可如果真要说谁最有底气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么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比小三爷更合适的人选。
但这并不妨碍他担忧。
闷油瓶想了些什么邪帝暂且顾不上,他只是专注的盯着眼前的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
匍匐爬行手臂巨长的怪物早就没了动静,任何的哺乳类动物,只要切断控制行动的中枢神经,自然而然的就会变成软柿子。
哪怕它是丧尸亦或粽子。
而常年与他们打交道的张家族长自然十分清楚这一点。
只是即便被暴打,即便在冗长的甬道反复翻滚,它们脸上的青铜面具也没丝毫有掉落的迹象,就像是用古老的熔铸工艺焊在了脸上,与面部紧密贴合,上面有几道较深的,对称的弯曲划痕,和两个莫名其妙的圆孔图案。
有点抽象。
可这种残忍的手法,倒是与秦岭青铜树枝上被戴上口罩强制寄生的口中猴别无二致,简直就像是把【都是我的杰作】这句话贴在了脑门上。
但奇怪的是,这个面具没有嘴巴,只有在眼部能看见一对狭窄的细缝。
吴峫微微眯了眼睛,像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像是单手扣篮球一般粗暴的将脑袋扣在了地上,用青玉刀一点一点的隔开皮肉与青铜汁液的连接。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消磨,加上早就干瘪的脸,长在一起的面具撕下来并没有太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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