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青却仿佛看不见他滔天的怒火,只瞧着他身上的道服,说道:“京中推崇修道问仙一途的,唯有威远侯府的老安人。”
花朝满面阴沉。
没想到不过一件衣裳,就叫苏妙青看出了他的谋算。
又听苏妙青道:“而那位老安人,是慈安宫太后娘娘幼时的手帕交。他家在秀女采选那一年,送了个嫡系的女儿进宫,颇受太后照顾,虽未有孕,却有圣恩。花云高烧逝去前一日,她曾去探望过。在花云逝去后不久,被封为嫔位,封号为和。”
花朝看着苏妙青,“你早知晓。”
苏妙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无凭无据,又是深宫之中,便是知晓和嫔做了什么,你又如何能替花云报仇雪恨?”
花朝冷笑,“说得好似你能做到一般。”
苏妙青看着他覆雪花容,顿了顿,道:“威远侯夫人有旧疾,调理的药方,出自我手。”
花朝骤然色变!
苏妙青神情却很平静,“且那药方每隔一段时日就得调整一回。除了我,无人能改。”
花朝慢慢地站了起来,身后的藤椅激烈地晃动着,仿佛他此时隐藏在冰冷神情下激荡的心绪。
他忽地朝前走一步,阴森低问:“先前为何不说?”
苏妙青抬眼看他:“花云之事,参与之人,绝不止和嫔一人。我帮你引她出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花朝垂眸看着苏妙青,她那伤痕残存的脸上,没有拿捏住他软肋的得意,也无有居功自傲的颐气。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完全一副在与他商议着一桩互为利益的生意的表情。
他不知为何,心下却比方才更加愤怒了。
恼恨地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苏妙青眼睛一眨,随即起身,望着他,认真道:“花朝,你觉得我会拿六郎七娘的安危与你做鬼?”
花朝竟一下被她噎住。
是了。
没有人比他更知晓,苏妙青有多在乎苏家人。
他心中不快,更觉此女面目可憎。用他亲妹的死与他这般拿捏算计。
甚至为了算计他手里的力量,连她自己的身契都能舍弃得去!
当真心如蛇蝎!
偏过脸,道:“你要如何!”
苏妙青心头一直提着的大石顿时落了下去,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声音放低了几分,“昌伯爵所托之人,当是个内宫,面皮白净,身材略显富态,右耳后,这个位置,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痦子。”
她指了指耳后,道:“你帮我找出来这人是谁。”
花朝冷脸,没有说话。
苏妙青只当他答应了,想了想,又道:“你再去查查威远侯府是否在求医。若是求医,你便给侯府放出消息,说有人能治疗侯夫人的旧疾。”
花朝问:“侯府如何能信?”
苏妙青想了想道,“我到时给你开张方子,她见了后自然会信。”
花朝却眉头一皱,“你现在便开。”
苏妙青看了他一眼,摇头,“救下六郎七娘,我再帮你引和嫔。”
“!”
花朝当真恨不能生捏死这个心黑的女子!
却不料,听她又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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