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红颜小楼内。
“今儿倒是乖巧,怎么?知道你郎君的好了?”
今日孙明在含元殿被圣人斥责,脸面挂不住,本是满心怨气,要到这红颜小楼撒气发泄的。
谁知这往日里扭扭捏捏的小贱人,今日倒是体贴又小意,十分温存地嘘寒问暖前后伺候,倒是叫他心里的怒火散去了大半。
任由她喂了一口味道略显清淡的酒水在口中,搂了人便去了二楼。
喜鹊战战兢兢地点起香炉,看了眼那铁塔一般的护卫,将香炉放在了离他不远处。
“砰!”
重物落地,那打手再次歪倒下去。
喜鹊又惊又怕地缩在旁边,生怕他随时会跳起来打死自己。
很快,内室那淫靡的笑声也安静下来。
不过片刻,莺儿突然掩着衣衫快步走出来,两人立时抱在一起,几乎喜极而泣!
互相搀扶着下了楼。
忽听耳旁那边‘砰’的一声!
两人本就提着的心瞬间涌到嗓子眼,几乎吓得当场跌坐在地!
抖如筛糠地走过去,便瞧见地上一个包裹。
打开一看,是三个瓶子。
还有一张字条,却只有寥寥二字——保重。
“!”
莺儿募地瞪大眼,旋即泪如雨下,抓紧那药瓶,再次抱住了喜鹊。
喜鹊不识字,却猜到了这药瓶的来历,跟着捂嘴哭。
片刻后。
莺儿抬起脸来,眼中的怯意未褪。脸上却多出了一份努力挣命的勇气!
她要好好的!她一定会好好的!
……
永德殿内。
苦撑许久的太医们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宫人尖叫了一声,“不好了,沈大人又吐血了!”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
……
翌日。
含元殿刚下了早朝,圣人点了几名内阁大臣,正要去御书房议事,忽而,负责看守永福殿的禁军匆匆赶来禀报。
“圣人,宁世子病危!”
旁边几个大臣脸色纷纷一变!
顺泰帝李昌赐眼神一厉,天子之威尽显:“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前,方太医例行给宁世子问诊,却发现世子周身的伤势已有溃烂之兆,人也陷入昏迷之状,显见病危,故而命微臣特来向圣人禀报!”
李昌赐脸色沉了又沉。
后头正因头昏脑涨浑身难受的孙明趁机说道:“圣人,到底是您的亲外甥,您不妨去瞧瞧?”
旁边几人也点头。
李昌赐没说话。
赵有德觑着他的脸色,高喝一声,“摆驾永福殿。”
李昌赐原本只当方文昌是夸大其词,谁知到了永福殿,居然见原本不过周身蜕皮的莫奕寒浑身都渗出了脓水,那情状竟比先前严重了不知多少!
李昌赐自己也惊了下。
离开永福殿后,便斥问:“方文昌,你怎么医治的?”
方文昌其实也搞不清楚,他的药只会让莫奕寒中慢行毒药而死,怎会是这般可怖症状?莫非是哪一处药理不对?
却不敢对圣人言明。
毕竟,这种要叫‘莫奕寒悄无声息地死在宫中’的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表。
当即跪地,大声道:“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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