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眼神狞狠,想起方才那狞鬼面具,还有那人故作高深的姿态。
自己居然对一个外族俯首称小,心口顿时一股恶气!
怒极而笑,连说了数个‘好’字,“果然是能蛰伏于京城,叫人查不出半分破绽的高手,如此两头算计,当真好谋划!”
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你亲自去接那两个苏家的小崽子,让小酒在平康坊附近做好布置。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我眼前耍花招!”
冯回少见地露出几分迟疑,低声道:“孩子年幼,若起了争执,是否会被波及?”
花朝一顿,随后道:“不过拿他们做饵,若张大力手中并无和嫔,孩子自然不会交给他。若和嫔在他手中,让小酒再抢回来就是。况且,小崽子在我手里,不比在那图谋不轨的外族手里安全?”
冯回点了点头,“是,我去安排。”
花朝这才缓缓呼了一口气,攥住手指,低骂:“苏妙青!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的两个弟妹不准备要了?都被别人算计到跟前了,还在哪儿躲着!”
“哈秋!”
正蹲在厨房的小炉子里熬药的苏妙青打了个喷嚏。
安婆子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膝上一个筛子,正在挑拣豆子,闻声回头,“莫不是受了风寒?”
苏妙青笑着摇摇头,“烟灰熏着了。”
安婆子笑,“坐过来点儿,迎着下风口去了。”
苏妙青点头,温顺地挪了下位置,与她闲聊:“婆婆,怎地不见多善?”
“世子有事儿吩咐他去做了。”安婆子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苏妙青凑过去,顺手帮她挑拣豆子里的砂子。
安婆子见她又避开了莫奕寒的话题,笑了笑,转而道:“去歇着吧,瞧你眼睛都熬红了。”
苏妙青摇摇头,朝门口看,“我睡不着。”
安婆子知她心事,亦能理解她此时的担忧。
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
而浮云寺中。
一通身儒雅的老者正坐在浮云寺的主持元辉大师房中等候参禅。
听到房门响动,立时笑着起身。
谁知,却进来一个戴着狞鬼面具的年轻郎君。
两边的护卫立时上前将人围住!
老者神色从容地站在那儿,问:“你是何人?”
莫奕寒隔着面具,看他的这位表舅,曾出现在今日葬礼之上的定国公。
勾了勾唇,道:“国公爷,我这儿有条关于突厥族大皇子的消息,不知可否卖给国公爷,换个恩赏?”
禅房的香烟袅袅娜娜。
远处的大雄宝殿内菩萨法相庄严。
寺内的红枫渐渐褪了颜色。
有小沙弥抱着脑袋被师父追着嘻嘻哈哈地跑过莲花转铺就得长廊。
日暮西斜。
京城中唯一一间在夜间开市的平康坊,点亮了华灯。
车马行人涌入。
美如菟丝花的女子依靠凭栏,娇笑招客。
丝弦歌舞,绿酒红杯,大梦浮生。
奢侈靡丽的光影摇晃过平康坊精致的牌坊。
一辆十分不起眼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牌坊前的一处巷口。
赶车之人丢下马车后便没了身影。
拉车的马儿时不时地甩下尾巴,打着轻微的鼾声。
人来人往间,也无人注意这辆停靠路边的车。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后,一个面容憨厚的三十来岁汉子来到车前,佯作无意地左右看了看,摸了摸肚子,像是喝大了,靠在牌坊下,瞧着那辆马车。
眼见着周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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