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你胆子好小哦!”
她腼腆地点了点头,“七娘子说的是,我打小就胆子小,让您见笑了。”
七娘撇撇嘴,“不是叫你不要这般说话嘛?别扭得紧!”
喜鹊却更紧张了,一时无措,生怕七娘生气的模样。
苏妙青摇摇头,将手里的鲁班锁递给七娘,七娘立时高兴起来,拽着喜鹊一起琢磨起来。
六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问:“大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呀?”
苏妙青没去过,自然没法回答。
安婆子笑着理了理六郎的头发,道:“得天黑才能到,是不是累了?靠着婆婆睡一会儿吧!”
六郎却摇了摇头,又趴到窗户边看外头踩着暮色朝各处归去的车队和人流。
苏妙青笑了笑,知晓他是难得出门,满眼的新鲜。
转过脸,看那边与七娘挨在一起的喜鹊,虽然七娘总跟她说话,可神色明显恹恹的。
她本想和莺儿一起留在城内,可莺儿却将她强行送上了车。
伸手过去,将一个荷包递给了她。
喜鹊讶异抬头,“大娘子?”
随后脸色一变,这分明是那个孙立从莺儿姐姐那儿抢去的荷包!里头都是莺儿姐姐这么多年来好容易攒下的护身钱!
苏妙青笑了笑,道:“原本是还给莺儿的,可她让我拿给你。叫你不用惦记她,待有机会,我再带她来见你。”
喜鹊自从被卖后,因为胆小又不机灵,动辄就被打骂,跟了莺儿后才被当个人对待,心下早将她认作亲人。
闻言,顿时哭了起来,抓住荷包,想说什么,却又哽咽难以出声。
七娘歪头看了看她,伸手一拍,“别哭啦!哭得好丑哦!”
喜鹊顿时抿住嘴!
苏妙青失笑,轻捏了下七娘的腮帮子,摇了摇头。
安婆子坐在一边,看满车的温馨,捶着腿,慢慢地笑开。
马车出了城后就加快了速度。
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抵达了莫奕寒的庄子。
庄子掩在丛丛树林之后,若非多善带路,只怕寻常人还真不好找!
苏妙青被绕得头晕目眩,直到被扶着下了车,看到那庄子前立着的石碑上龙飞凤舞的‘铁骨’二字,终于明白莫奕寒口中的‘偏僻’是何意了。
这岂止是偏僻,简直如同迷宫,陌生人连寻都寻不进来!
只是,这庄子居然叫铁骨庄?谁取的这么……有意思的名儿?
她抬起眼,石碑后有个看着十分阔大的庄园,高墙围砌,内里建筑高低。
只是夜色昏暗,并不能瞧得十分清楚。
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提着灯笼走过来,见着安婆子便笑开。
那妇人先开了口,“妹子,咱俩也是许多年未曾见了。怎地如今竟憔悴成这般模样啦?”
安婆子笑,让出身后的苏妙青几人,道:“这位是苏大娘子,六郎同七娘。这小丫鬟叫喜鹊,跟着我伺候的。”
那对夫妻一惊,忙举起灯笼打量了一番。
见苏妙青天仙一般的模样,脸上讶色更加明显。
汉子忙躬身道:“见过苏大娘子,小的莫成,这是贱内,您唤一声石头娘便成。”
石头娘也跟着行礼,乐呵呵地笑道:“大娘子一路辛苦,瞧着小郎君和小娘子似乎都困乏了,咱们先进庄子,歇息了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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