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的救人,便是莫奕寒自问自己,都绝做不到这般坚定不移,似乎永无倦怠。更何况苏妙青这样一个娇软柔弱的小娘子?
可他听着苏妙青的话,却无半句置喙。
只是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放在她的手里,问:“怎么说?”
那暖意透过掌心,渗透进了苏妙青的身体里。
她贪婪地握紧了些,道:“我以和嫔为饵,诱花朝帮我救出六郎七娘,却在事后不见踪迹,再加上六郎七娘失踪,今夜这般局面,他必然已怀疑到我在背后作梗。”
她眉头微蹙,语气发紧,想到秋杏可能面对的折磨便心生不安。
“花朝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且刚愎自用,起了疑心之事便认定不改。对我生了疑心,必然会将怒气发泄到秋杏身上。他不会放过秋杏的。”
莫奕寒听着,脸色也凝重下来。
沉吟片刻后,手指在桌上敲了下。
“世子。”
多喜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此时宵禁未解,花朝当还未入城,派人去找。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
“是。”
莫奕寒转脸,看见苏妙青手里攥着的杯盏内水纹不住震颤,心知她此时的焦灼难安,很想上去再拢一拢她的双手,可因着先前唐突,他再不敢随意失礼。
虚抚了下,让她坐下后,道:“花朝此人出身于微,走到如今地步心性自然不可能纯良天真,只是,这样的人,也最为贪利。”
苏妙青连日疲劳,精神屡屡受激,心力早已撑到极致,纵有敏锐心思,此时也被几分浑噩压制,担心秋杏安危间,连思绪都钝涩了几分。
听到莫奕寒的话,还微微愣了下,随即抬眼看他,“世子是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莫奕寒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我手里有个他十分要紧的手下。”
苏妙青一怔。
就听莫奕寒道:“名叫冯回,曾是红袖阁出身。红袖阁被剿后,不知为何落脚京城,投在了花朝手下。是花朝十分得力的左膀右臂。”
苏妙青蓦地想起那个面相忠平的灰衣人!
莫奕寒看她神色,便知她是知晓冯回此人了。
于是再次说道:“我让人给他送信,他伤秋杏半分,我便剁冯回一根手指。”
“……”
见惯了后宫内宅的阴谋算计,苏妙青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直来直往的威胁手段,一时愣住,片刻后,说道:“花朝只怕不会应?”
莫奕寒轻笑,摇了摇头,“苏娘子方才也说了,花朝这人最重利益。你不知,如冯回这种武功高强又极其能干的手下,培养一个出来需得耗费多大的精力。昨夜若非花朝手里缺了个冯回,局面大胜的人,便是他了。”
苏妙青暗惊,稍稍琢磨了片刻后,将茶盏放下,看向莫奕寒,“又承了世子之情……”
“苏娘子客气得太早了。”
莫奕寒笑了笑,将手边的热茶饮尽,看了眼外间的天光,道:“救秋杏,一来,是谢你救了多善。”
苏妙青一套针法之后,多善当下便苏醒过来,甚至能清晰地说出几句话来。
莫奕寒知晓苏妙青的医术精妙,可每每亲眼所见,还是屡屡叹为观止。
苏妙青摇了摇头,多善是为了她才被伤的。
莫奕寒看她神情,垂眸又倒了一杯茶,道:“二来,秋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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