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去”,已退到栏杆边缘,阳台下,是一片青草地,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运气好了摔个残废,运气不好就见上帝去了。
“等我死了我看你怎么有脸去见我姐”。头突然变的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神经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心底一股无名火猛然蹿了起来。
背靠栏杆边缘,诺琳看向那立着的冷酷男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姐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说你不喜欢孩子,姐姐怀孕了便背着你偷偷去打胎,她打了太多次胎医生说她有可能再也做不了母亲,你知道姐姐有多喜欢孩子吗?可是姐姐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温柔恭顺的,虽说你救了我和姐姐,可是姐姐这么多年给你当牛做马早已经还清了,最后她甚至为了救你而死,说到底,是你欠了我们姐妹一条命,我只是让你去杀一个人你都不肯,你想让姐姐死不瞑目吗”?
男人站在原地,灯光一圈一圈的打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落寞,几分悲伤。
十指握紧了又松开,再握紧,此刻的他,不再是外边杀伐果断、高高在上的黑手党第一纵队大队长,而是一个为了逝去的爱人而悲伤的平凡男子。
他总是在外边奔波而很少去关心她,每夜回来时都能看到亮着的灯和女子揉的发红的眼睛,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并没感到不妥,直到她离去的第一个夜晚,他看到黑漆漆的房间和冰冷的床铺,突然就感到心底失落落的。
他说他不喜欢孩子,可是如果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吧。
可惜,这个世间没有如果,那个明媚的女子,将会永远的活在他的回忆中,从此之后的每一个日夜,孤枕冷被,心上蒙尘。
曾经幸福离他那么近,他不懂得珍惜,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而如今的情况,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罢了罢了,命本来就是她的,即使任性一次,又何妨?
“琳琳,我答应你,现在就派人把卓依杀掉,为你报仇,那你现在可以过来了吗”?
“不……”。诺琳摇头。
“你还想怎样,你说出来,姐夫都答应你”。
“你把卓依活捉回来,我要亲手杀了她”。
“琳琳……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要接触这些血腥的东西为好”。
“呜呜……你又反悔”。诺琳开始抹眼泪。
迪兰无奈,他最害怕的便是诺琳掉眼泪,她和她姐姐长的实在太像,他总恍惚的把诺琳看成诺沙……
“好好,姐夫依你,你说什么姐夫都依你”。
诺琳立刻眉开眼笑,像个欢快的小鸟似的扑进迪兰怀里,“我就知道姐夫对我最好了”。
一餐饭已经冷却多时,女仆不时的来来去去热着饭食,弗格沉着脸坐在主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的碗盘直响。
“找到小姐的人没有”?
管家垂着头,保持冷静道,“回先生,小姐兴许在外边贪玩了些,说不定过一会就会回来,先生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哼,你说的好听,赶紧派人再去找”。眼眸一沉,命令已下。
半个时辰过去,桌上的饭菜已彻底僵冷,手里拄着的拐杖一下子拂掉餐桌上的餐盘,“哗啦”一声落了满地,弗格的声音已趋于愤怒。
“再没有消息你们全给我滚蛋”。
管家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颤巍着身子跑出去催人。
“父亲,小妹肯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鲁尔安慰道,他心底巴不得那丫头死在外面呢,能让她得好?
温润青年抬手招来女仆吩咐她们将地上的残迹收拾干净,亲手泡了杯花茶放在弗格面前,便立于他的身后,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弗格睨了这个一直不吭不响的幺子一眼,暗自点了点头,沉稳内敛,倒也不错。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满室的寂静,那人正是常年跟在卓依身边的黑衣保镖。
“先生,不好了,小姐失踪了”。
“啪嗒”一声,手中的花茶摔在地上,弗格双眸圆睁的瞪向那黑衣男子,脸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男子身体微颤,脑袋垂的更低,声音也不如刚才响亮了,“先生,小姐失踪了”。
“失踪?呵呵,这个词能发生在卓依身上吗?是谁这么大胆子胆敢绑架我弗格的女儿,查出来是谁了吗”?
“属下无能,还未查到”。
拐杖重重的击在地上,弗格怒声道:“一群废物,找不到小姐你们全部给我提头来见”。
男子立刻退了下去,弗格又招来几人,这些人一直是帮派里的核心。
“赶紧去找,一定把卓依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她掉了一根头发我都跟你们没完”。
其中主管货物流通的里约弱弱的问道:“先生,今天晚上是和j&d集团那批货交接的日子,您看是不是……”。
弗格一拐杖拍在里约背上,拍的里约差点一口血吐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那批货,我弗格的宝贝女儿竟然抵不上一批武器吗?你把我弗格当成什么了”?
里约惊吓道:“先生,我绝对没有这意思,j&d集团把我们原先的三成降成一成了,虽说那边保密了,但看动静好像也降了不少,您看我们……”,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这几个字被里约吞回了肚里。
“费多摩那老东西还没消息吗”?弗格突然问道。
...
“没,查不到丝毫踪迹,萨卡小姐对外宣称费多摩先生去了各国旅游,也不知是真是假”。
“呵……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相信”?弗格嘲讽道,继而沉思道:“萨卡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么感觉她比她老子还要难对付呢”?
“这样吧,你带一小批人去探探虚实,如若她真的找到了靠山,想把我们一脚踢开,你也不用客气,真当我会像对她老子那样客气的对她吗?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过河就想拆桥,她老子欠下的债当然要她来还”。
“是”,里约立刻带着几人离开,各自奔赴战场。
夜里凉气渐重,无风,天际星辰寥落,零散的分布在漆黑的天幕上,看起来有几分孤独。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穿透黑幕,奔跑在笔直的大道上,身后跟着两辆普通的轿车,一路疾驶,跑过荒郊,越过麦田,最终在一个掩映在麦田里的铁皮厂前停下。
越野车门打开,从驾驶座的位置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女,腰带勾的纤腰不盈一握,头上扣了顶鸭舌帽,遮去了半边容颜,在暗夜中,更不易看清容貌。
随后从车上下来一女两男,女子身材精瘦,面容冷酷,而两个男子,相貌普通的看起来睿智沉静,相貌英俊的精明浮夸,三人下车后便立在少女身后。
这三人正是简菱和亚瑟瑞克。
而立于人前的黑衣少女,正是乔心。
面前的铁皮房子有一栋普通别墅般大小,掩映在麦田深处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可谓是一处绝佳藏地,这周围方圆几十里都已被j&d集团买下,作为未来的商业规划圈子,因此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边有什么猫腻,乔心摸出眼镜戴上,只见面前的铁皮房周围环绕着一道道的红线,且在不停的变幻位置,将整个房子保护的滴水不漏,若有人不小心触碰红线,便会触动警报,迎接的便会是枪林弹雨。
这还只是第一层,越进里边,配置会越高级,这一秘密地点,是j&d集团花了数倍的钱耗时几年建造而成,并请了一些退役的特种兵做保镖,务必保证此地的隐秘和安全性。
原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做的是违法的事情啊,一旦被国家给查出来,私自制造武器,可不仅仅是刑法的问题了,有可能和境外的不法分子联系起来,制造一个叛国的罪名,被国家秘密处决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即使如此,也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宁愿背负着巨大的危险,赚取高额利润。
果真,要钱的都是不要命的,但要命的不一定不要钱,人永远都是这么自相矛盾。
乔心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说了几句话便挂了,乔心立在车旁耐心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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