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来了!”
“求虫神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瓦勒蒂斯啊……我们……要先走了……你要活着啊……”
瓦勒蒂斯眉宇间堆积着一团又一团浓重的郁气,他眉头紧蹙,以往还算散漫的面容皱起来,显露出极端的阴狠和痛恨。
眼前是各种混乱的场景交织,山火,枪击,逃亡。
他们明明都躲进了最深处的黑暗里面,但大片的野火和烟雾还是逼得他们不得不从那些洞穴里面钻出来。
出来即死亡。
那些枪支早就摆好位置对着他们。
瓦勒蒂斯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些遥远的枪击声与大火焚烧尸体的怪异响声,他抬头,又看见了那张脸。
他戴着高礼帽,穿着不同于他们的昂贵礼服,边擦手边佯装和善的靠近他。
“瓦勒蒂斯,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治不好?到底为什么!”
瓦勒蒂斯感觉肩胛处一阵刺痛,那些铁锁穿过他的肩胛挂在屋顶,他半跪在地上,闻言仍旧嘲弄不止。
“当然治不好了,我们又不是克里希虫,你被骗了啊哈哈哈……”
公爵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瓦勒蒂斯猛地醒了过来,他目光涣散,背后的囚衣都被一层薄薄的汗水浸湿。
他脖颈后的虫纹还有着细微的刺痛,瓦勒蒂斯捂住自己的虫纹,靠着墙壁半坐了起来。
黑暗中徒留他略显沉重的喘息声,瓦勒蒂斯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的床上走了下去。
他找到抽屉里面的抑制剂,动作熟练的往自己脖颈后打了一针。
瓦勒蒂斯在这之前已经打过了很多针抑制剂,他甚至不需要确定位置,直接按照以前的手感将抑制剂打进了虫纹里面。
之前的抑制剂都很有效果,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抑制剂的药效小了很多。
瓦勒蒂斯关上抽屉,凌晨的监狱寒冷又寂静,他穿着囚衣独自坐在椅子上,只在黑暗中慢慢按揉着自己的肩胛。
铁门的门把手动了两下。
瓦勒蒂斯听到铁门上传来的细微声响,按揉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顶楼的区域鲜少会有雌虫上来,在这个时间点来这里的,除了军雌,瓦勒蒂斯暂时还想不到其余的虫。
难道又有新的命令?
瓦勒蒂斯靠在椅背上,他没有听到军雌拿钥匙的声音,门外那只虫开铁门的动作明显要比军雌要小心很多。
瓦勒蒂斯皱起眉,他指尖的精神力爬上聚集,已经暗暗对准了门外的雌虫。
过了几秒,铁门的门锁终于被撬开,一道身影将铁门推开了点缝隙,又乘着空挡钻了进来。
瓦勒蒂斯指尖的精神力瞬间凝固,他微微眯起眼睛,“周敛?”
他的视力比普通雌虫要好很多,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轻易看出周敛的身形。
周敛转身将门关上,他连外套都没穿,只穿着睡觉的囚衣就往瓦勒蒂斯关押室里面走。
周敛在距离瓦勒蒂斯一米处停下了脚步,他揉了把自己杂乱的头发,嗓音疲倦,“你怎么还没睡?”
瓦勒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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