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你来。还是取下来为妙。”
魏川点点头,将面巾揭下来。当时少女正向后招呼继续前行。谁知坐骑在魏、莫二人揭下面巾之时,突然一声“嘶啸”。失控人立起来,少女大惊失色,措不及防,欲从马上翻摔下来,两边百姓惊呼不已,就此时魏川一个箭步上去,猿臂揽腰,稳稳接住。
少女因受惊吓,紧抱魏川。十分害怕。
“啊,是魏大人!”这时被马惊吓而起的众位百姓,看到魏川男子,连忙高呼,接着跪身见礼,后面侍卫前来一看,大吃一惊,连忙见礼,另一人侍卫向后飞跑。到车轿窗边一揖道:“老将军,魏大人回来了。”
“谁?哪个魏大人?”
“老将军,您的儿子啊……”侍卫嘻笑道。
“这……这怎么可能……”一语未了,只见一位。满头银发,身着巾服的老人,探步下车。提袍上前。
当少女听到有人叫喊“魏大人”之时,醒过神来。连忙松开,仰头一看。吃惊不已,心头滋味百般,喃喃喊道:“爹……怎么是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魏川听这一喊,退了半步,心中万分惊愕,却说出不一个字来,细细琢磨,觉得这小姑娘与魏小安有几分神似,而这时魏老将军魏天正,步子越来越快,走到近前,与魏川四目相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接着身子一晃,趔趄一步,神情百变,又是凄楚,又是激动。
“老将军!”身后两名侍卫连忙掺扶。 ...
魏川岂有不惊之理,眼前这位满头银发的老者,正如此前那两个失去小主的仆从所言,与自己相貌的确很像,脸上一道长长疤痕,甚是惹眼,难道自己与这老者,真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禁心思百转。
“爷爷,你怎么了,我爹不是在这吗,好好的,皇上怎么说身染重疾呢?”少女扶着爷爷,十分不解。
魏天正泪光隐现,摇了摇头,向魏川走近一步,咳了一声,淡淡道:“老朽四十年前,攻打月州之时,与一位姑娘相识……”讲到这里,忍不住老泪横流,扭头看了一眼孙女女,继续道:“后来有了孩子,是同胞兄弟……人所周知,月州城攻陷,被下令屠城,凡月州人,一律坑杀……老朽不能一错再错,遂私放那位姑娘抱着一子离去……”魏天正讲到这里,已是泣不成语,竟捂着脸面,痛哭起来:“一开始我就知道……没有个好结果,可……”
“老将军……”
“爷爷……”
凡认识魏天正者,皆知魏天正向来伤痛只咬牙关,流泪从不哭声,如今竟如此伤心失声痛哭,让人顿觉凄楚心寒,纷纷安慰。
魏川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同门之中,多为江湖浪子,对身分家世,十分忌讳,无人提及,何曾想过自己还有父母呢,对于魏天正所讲,虽然情为所动,但内心深处对父母无所依恋者,又怎么能过于在意呢,于是淡淡道:“乱世之中,能苟活下来,已算福气,魏老将军在那般无奈之下,能保一子,也算是天恩浩荡,且让那女子抱去一子,可谓有情有义,大可不必如此伤心介怀,还是保重身子要紧。”
魏天正已认定面前这位威武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听他言语如此深沉,大感心慰,于是抹去眼泪,道:“老朽已自行裁军,奉旨入京,不便久留,壮士请入城歇脚,老朽失陪,后会有期!”说着深深看了魏川一眼,转身走进车轿。
少女知是认错了人,见到爷爷回轿,也小心翼翼地上马,然后向魏川一笑道:“我叫魏思儿,这一去就难得回月州……”话说了一半,甚觉唐突,立时收口,催马前行。
一行车马,在人流涌随之中,折道入山,魏川驻足守望良久,方自叹了一声。华乐山纳罕道:“既已相遇,何不相认!”
莫庄也附议道:“是啊,魏大哥你已身为鹰头帐赤鹰座,与他也是同僚,又是父子,何不相认呢?”
魏川默不做声,径直走开,谁知刚走两步,突然痛呻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倒地,直盯着青天的双眼,渐渐充血,暗透红光,额头泪水如珠流落,显得极为痛苦,又满含仇恨。
“啊……”
“魏师叔……”
“魏大哥……你怎么了?”
莫、华二人正要前去掺扶,谁知天空突然一声炸响,震耳发溃,四下顿时一片惊呼尖叫,抱头逃窜。
“天高气爽,怎会有晴天霹雳呢?”方才那白衣书生,并不害怕,而是仰望着老天,十分不解地问了一句。正说着,只见一道电闪,劈头而下,斜刺里擦间而过,正中魏川。
“啊”
书生以为雷电将击于他,谁知偏打别处。听到一声惊魂的惨叫,猛得低头看去,只见地上魏川被闪如流波的电网罩住全身,痛苦满地打滚。
众百姓吓得避之唯恐不及,呼爹叫娘、连滚带爬地跑向月州城。
“华山剑派入门功夫,不是有御雷术吗?”华乐山惊慌之中,喝问华山弟子。
华山弟子吓得魂飞魄散,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场面,吞吞吐吐道:“是,是啊,但……”
正此时蹉跎地远空的乌云,遮天而来,天光煞时一暗,接着一阵狂风暴雨,劈头而下,在地上打滚的魏川,伴随着一阵阵痛苦呻吟,翻身而起,跃到丈高,然后重重地摔落下去,落地之时,又自弹起,再摔落下去,已然失控,旁人哪敢上前插手,如此一连跃起摔落十次,方死躺在泥水中,已是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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