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伯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沈珍珠赶紧把人扶起来,这有第一个下跪的就有第二个,沈珍珠真是欲哭无泪,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吗?她年纪轻轻的真怕自己折寿。
“周农恭人你是不知道,老夫这一辈子种了几十年地,每年给稻谷脱壳手都脱麻了,我家里人又多,这割麦子五天脱壳得十来天,这要是碰上个大雨,还得往后推,这一来二去小半个月是要的。”
“是啊,想我爹在的时候用的还是石墨,后来改成了砻,虽说工序没有那么麻烦但少不得五六道,周农恭人您以前是举人夫人没下地种过田,自然不知道咱们这些农民的苦。”
“我那时候和我几个儿子日夜颠倒就为了早点把米给舂出来,如今儿子只剩一个了,老头子我也快干不动,真不知道以后舂米我那小儿子一个人能不能行,如今可好,有了这个风车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那人说着喜极而泣,哭的老脸褶子都出来了,想来是真的高兴。
“我那时候还不在周家村,村子里也穷,就两个舂米的物件,想要舂米就得排队,那速度可比如今慢多了,这风车一出再也不用熬夜了。一旁的人接口道。
“每次秋收都得拖一层皮,人也累的不行。”
“抢收还好,就是脱壳最麻烦。”
“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了,周农恭人真是神人呐,这风车就是神器,理应供奉祠堂!”有人提议道。
“是该如此!”
周老根等人赶到的时候打谷场跪了一地的村民,不少人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
“神器……神器啊……此乃神器!!”
“以后再也不用为脱壳发愁了。”
鲁砺锋这个汉子也是哭的稀里哗啦,在场无一人不是眼泪婆娑,看的人内心触动。
“让村子里所有木匠这几天放下手头的活,都给我造风车!”周老根道。
“那是自然!”
“村长放心,孰轻孰重咱们还是分得清的。”
“各位叔伯赶紧起来,这地被晒的滚烫,被烫伤就得不偿失了。”
沈珍珠再次开口这群人才缓缓起身。
“不瞒各位,除了这风车还有一个打谷机还没造。”沈珍珠道。
“什么?”
“还有打谷机?”
“周农恭人您赶紧把图给周拐柱,赶紧把它造出来!”鲁砺锋激动道。
“大家别急,这打谷机和风车不一样,需要用到铁,这还得去镇子上定制铁链才行。”
沈珍珠喊了句,“影二”把图纸递给他,让他骑马直接去玉山镇定做铁链,齿轮和钩子这三样东西。
“行了,天气怪热的,都别围在这里,该干啥干啥去!”周老根开始赶人了。
这风车一出,谁与争锋?
沈珍珠也挺满意的,砻这个物件总算淘汰了,李盼山有些心疼,这些砻还是崭新的呢,刚买没多久,五百两全是白花了。
有了风车,周老根让村子里的青年优先把沈珍珠家的稻谷打出来。
周老根这一没留神就被脱了三箩筐稻谷,往后的可不能脱了,这都是得留着来年做种的,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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