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李队,”
此时此刻,张军峰终于可以踏踏实实说出真相了:
“其实,我是在一张家乡的报纸上见到的新闻,那上面说了,石竹花其实就是金矿的伴生花。”
“那报纸上还说了什么?”
当,张军峰从包里翻出一张《东方都市报》的时候,支队长如获至宝般的接了过去……
几天后,远在浦江的东方都市报社,收到了一封来自黄金部队的感谢信。
当江山看完信放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屋里的几位全都在盯着他看。
“看什么呀,”江山抿着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蔡文升眯着眼道:“江科长,那两篇稿子都是你写得吧?”
“可真是神了!”荣斌真心佩服:“我要是黄金部队的领导,一定要得把你给收编了。”
“想笑就笑吧,”江海看着老三那模样:“可别憋坏了。”
“说来也巧,”江山笑得老灿烂了:
“我这人一向贪财,平时就爱收集些探宝寻金的小窍门,没想到还给组织瞧见了。”
“可惜啊,”荣斌笑着摇摇头:“只可惜你自己一粒黄金也没捡着。”
“谁说不是呢!”
说完,江山重新拿起了桌上那封信。
第二日,《东方都市报》的首版版眼处,清清楚楚刊登了一条新闻《安-徽某县发现特大金矿,可开采20年之久》。
燕京人-民教育出版社,《如何写好钢笔字》这本书已经拿到了批准发行的通知书。
“稿费寄出去了?”
确认了书封后,社长朱玲随口叮嘱了一句:“等字帖印出来后,别忘了给作者寄几本。”
“放心吧朱社长,稿费和书一样都不会耽误的。”
“嗯,”
朱社长点了点头,看了眼书封上作者江山的名字:“对了,也给序文的三位作者送几本过去。”
“好的,朱社长。”
就在江山的字帖被送往印刷厂的路上,文怀沙领着庞中华来到了江丰院长的家中。
这些日子燕京的气候太燥,江院长的身体明显不如前一阵了。
伴着一窜咳嗽声,庞中华终于见到了期盼已久的美院江院长。
“江院长您好,”
在文怀沙一番引荐后,庞中华赶紧向江丰毕恭毕敬的问了声好。
“坐下说话,”江丰点了点头,随后翻开了手里的文稿。
如果没见过江山的钢笔字稿,这一会的江院长肯定会逮着眼前的男同志一顿猛夸。
可惜,江山深知先入为主的道理。
抢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字稿递到了关键人物的眼前。
“写得不错,”江院长翻看了几页,然后就合了起来:“你也想出版钢笔字帖?”
庞中华不知道江院长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我练习钢笔字已经很多年了,大家都夸我的字漂亮,所以……我就寻思是不是该出本钢笔字帖。”
“嗯,”江院长点点头:“这想法很好,现在全社会都在写钢笔字,多出几本字帖也是很有必要的。”
文怀沙摸了摸胡子,看着江丰笑道:“可惜啊,出版社的同志没你这觉悟。”
“具体情况我也了解一些,”江丰咳嗽了两声后,沉吟了一会:“燕京的出版社肯定是不要想了……”
“哦?”文怀沙愣了一下:“这是为何?”
江院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多问:
“这样吧,过两天我给天-津的出版社去个电话,至于能不能成……就要看小庞同志的运气了。”
有些事似乎和文怀沙预想得不太一样。
在他看来,江丰应该和燕京出版社的关系最好。
怎么这会却把事支去了天-津?
也不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弯弯绕。
算了,就像江院刚刚说得那样,一切还是要看庞中华自己的运气。
……
出了机场后的余思归,深深吸了口浦江的空气。
“咦,”她一脸嫌弃的笑了起来:“怎么全是江山的味道!”
说话间,低头看了眼身旁的两只行李箱。
其中一只,就是余思归特意为江山准备的。
“江山同志,”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余思归同志来了!”
几十分钟后,一辆破小的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东方都市报社的门前。
拖着两只行李箱的余思归,迫不及待跑到了动画墙的面前。
“哇,”
连哇了几声后,余思归顿觉双眼都不够用了。
几番仔细打量后,余姑娘重新走到了“幸福可乐”的广告墙前。
纯纯蓝天、悠悠白云。
青草、绿树,小溪边……
一群知名动画角色,舒舒服服的坐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各个爪子上的一瓶幸福可乐,看得余思归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
“这幅画好有意思,”姑娘看着广告墙,喃喃自语:
“哪怕是心情再差的人,看见后也会笑起来的。”
治愈一词,就是江山给这幅广告画的定义。
可惜,现在的余姑娘还不知道这两个字也可以用在画上。
此时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江山,正趴在桌上给一幅卡通画上色。
几个月以来,《东方都市报》的派送时间一直被邮局排在最末的时间段。
至于偏远地区的投递情况,就更不能瞧了。
最可气的是,根据报社记者回馈的消息,其它报社的情况都要好过《东方都市报》。
不但能保证清早六点送至市区报亭,偏远地区的投递也不会超过两天。
与《东方都市报》二至一周的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
尽管总编江海专程为这事与邮局沟通过,但得到的回复仍然一样:
邮政局的运送队伍人手有限,只能按照之前的时间安排走。
面对此事,江山也无从对策。
毕竟对方是宣传-部都得让三分的邮政老大哥。
只能寄希望于曲线救国、远程突围了。
也不知道这办法能不能有效,反正他这会画得倒是很带劲!
“你这画的是什么?”
忽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直接给江山听愣住了。
猛得抬起头后,恍惚间看见了一道靓丽的身影:“余……思归同志?”
“噗,”余思归噗的笑出了声,她早料到江山会这样称呼自己。
随后,便伸出一只手特正式的说道:“你好,江山同志。”
江山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人浅浅微笑,然后:“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
刷的一下,余思归的脸瞬间就红了。
好在一张巧嘴仍然伶俐:“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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