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古台长一提这个比过年还开心:
“我们台也收了不少订单,但不行啊,燕京那边托人带话了,说不能寒了外商的心。”
“所以,”江山总结道:“我们春风度现在是两头脸色都得看,哪头都得罪不起。”
“管家婆一多、房倒屋塌,”胡啸最烦这种事:“要我说你既然在浦江做事,就别问外面的事。”
“关起门来做生意,”古铮铮连老友一块教育了:“除非小江以后别做燕京的买卖。”
李谷壹:“小江我教你,你先把广告给做了,事后再道歉。”
她的《乡恋》就是这么唱的。
管它节目单上有没有,先唱了再说。
江山笑着摇了摇头,他可没有拿枪的老公公:“对组织我一向实事求是,不能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胡啸知道江山的政治觉悟:“那你这次准备听哪路军的话。”
“这还能由得了我,”江山说了跟没说一样:“肯定得由着他们呀。”
对于心灵嘴软的江山,胡啸是再了解不过了:“好,那我就等着瞧好了。”
“放心吧,一定让您瞧好的。”
江山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总编,老大,”蒋壮壮拿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照片已经冲洗好了,你们看看行不行。”
等门再次合上时,江山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卷照片。
“各位老师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大哥要借古台的宝地一用。”
“你手里的是什么?”胡啸:“我又不是外人,赶紧打开。”
李谷壹:“谁是外人?”
谷建芬:“谁都不是外人。”
江海倒无所谓:“既然没外人,就赶紧开始吧。”
江山就更无所谓了:“那就来吧。”
若不是时间紧任务重,这哥俩也不至于在外面纸上谈兵。
说话间,一张超大尺寸的照片已经铺在了桌面上。
江山先提醒一句:“大哥,一会去了后伱不用紧张,反正是外行,说错了也不丢人。”
“我不紧张,”江海心如止水道:“那么多专家都没搞清的事,我要是能说清才见鬼了呢。”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字画鉴定原本就是个说不清的事,”江山指着照片道:“对于没有落款的画来说就更谜人了。”
这一会,办公桌旁的一群人跟随江山的指引,的确没在照片中的画上见到任何字样。
“所谓落款也作款识,通常就是某年某月某人书于某地,它是识别画作者最好的参照物,”
由于江海一会要去开个碰头会,所以江山这会在帮大哥抱佛脚。
“一般来说只要是知名画家的画,不但会有落款印章,还会有题跋。所谓提跋,就是留言,画前为题、画末为跋,”
江海同志不懂就问:“为什么这幅画什么也没有?”
“北宋的作品多是穷款,”江山继续道:“别说题跋,就连作者的题款都没有。
但北宋的大文豪就不同了,像苏东坡这一档次的不但会题款,还会题一首诗跋。
这也叫画之不足,文来补之。”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只听见江山一人的声音。
一个个闻所未闻的知识直入脑海。
原本从没在意过的东西,这会却听得津津有味!
“但大多数的文人墨客则不同,他们为了不影响画作的整体美观,要么点墨不留,要么把名字藏于画中。”江山继续道:
“南宋有位名叫李唐的画家,他有幅画叫《万壑松风图》。
画中山峰高耸、百丈瀑布飞流,却和《雪竹图》一样没有任何落款。
之后,还是宫里的一位修复工匠,在一座山峰处发现了一列字:皇宋宣和甲辰春河李唐笔。”
江海默念了一下:“皇宋宣和甲辰春河李唐笔。”
“海峡对岸的故宫博物馆里,有一幅名叫《溪山行旅图》的画,同样也是无款可识。
1958年,那边的副院长通过仔细辨认,在画中的一枝树干上发现了‘范宽’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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