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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们,如果没有向您这样的老一辈专家的坚持,我们这些后辈根本就领略不到古代大家之范的风采,以及他们所作书画的绝妙之处,所以请允许我代表东方都市报的全体人员向您说声:谢老,您辛苦了。”
说完,江海反手勾了勾四指。
江山手里的一支烟,随即便搁进了老大的手掌心。
“哈哈哈,”
谢馆长好久没笑得如此舒心了,现如今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位江总编了:
“江海同志,现如今的青年领导干部,可没几个拿我们这些老顽固当回事的,更没见过向你这样全面发展的。江总编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我还是离不开老前辈的指导啊。”
“以后有空的话记得常来我这坐坐,”“谢馆长笑得慈眉善目:“我看你对字画也很有研究嘛!”
“略知一二。”江海再次强调,他真的就是略知。
“略知一二已经胜过无数了,”谢稚柳就喜欢那种要么不说,一说就在点上的人:“我有如今这位置,也不是一日之功嘛,改日我送几幅字画与你,你回去好好参悟参悟。”
“好啊,”根本没什么意识的江海,特爽快的就应下了:“不瞒您说,今天我一见到那幅《雪竹图》,立刻就感觉不一般,就是有种说不来的……怎么跟您形容呢,方正我就觉得他有话要对我说。”
“原来是这样啊……”谢馆长往深处想了想,既然如此:“江总编,你以后一定要常过来坐坐啊!”
“您放心,我还得上门收您的投稿呢!”
“对对对,”谢稚柳这才想了起来:“我还有一篇论述要写呢!”
搁下电话,江海一下就按灭了香烟:“老三,你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为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山倒真是没想到谢稚柳会连夜作战:“不就是《雪竹图》上发现留言的事呗。”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嘛,”江山有板有眼的学话:“你刚刚不都冲着电话说了嘛:“真有发现?都写了什么?您一定找的很辛苦吧。”
“嘿,”江海笑了,但转眼:“那你知道那字都写在哪里了?写得又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知道也不说:“写哪了?”
“说是在一小节竹子上,倒着写了‘此竹价重黄金百两’八个小字。”
江山点点头:“噢!”
“听得出来老先生非常激动,”江海这会也很激动:“说是已经给有关领导的家里去了电话,大家都很兴奋,约了明天一早就去博物馆参观鉴定成果。”
江山点点头:“这消息在他们中间,还真是个大事件。”
“是嘛?”江海愣了一下:“说来还真挺奇怪的,谢馆长硬说是我的一番话让他们对《雪竹图》再次动了好奇心。”
“这有什么奇怪的,”江山东岔西指:“很多时候,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我清什么呀,”江海一想就心慌:“你当时是没在现场,我如今说瞎话的水平都快赶上你了。”
“这怎么是瞎话呢,”江山直呼天地良心:“mzx作证,我对你说得话句句属实。不过嘛……大哥你现阶段成长的是挺快的。”
“瞧你这话说的,瞎话到嘴边也成优点了?”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江山一再强调要全面发展:
“向您这样身处第一线领导岗位的同志,即便不要求三步舞池、四圈麻将,但两三句官腔,还是要会点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江海一时没捋顺,但还是笑了起来:
“不过我今天才明白,你为什么爱跟一帮老同志待在一起,他们虽说是有点较真,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和蔼可亲的,别说,能近距离与文物接触的感觉还真挺好。”
“那是,你也不瞧瞧这帮老同志是谁,”江山能是瞎耽误功夫的主?“不过要说到和蔼可亲嘛……等你以后接触多了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什么都明白了!”
到了这一级别的专家学者,平日里大多数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可一旦在专业上较起真来,那可就不是轻易能善了的事了。
尤其是剑宗与气宗的碰撞,绝逼就是一场宁愿自伤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沉舟之役。
理不清、劝更盛……往往一场争辩得绵延数年,才能分出个子丑寅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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