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路老师查房后,他就专门建议我,不要让他在观察室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于是,遵照路老师的要求,我就让他马上离开了观察室。
从那以后,他的表现就更加的老实,除了不愿意与人交往和接触这一点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更没有发生一次伤人毁物的事,这也让我对他逐渐放松了必要的警惕。
因为他不是一个智障患者,在一般情况下,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和适当的康复训练后,病情会逐渐缓解,很多这样的患者很快就能达到出院的各项指标。如果他们的亲属愿意,我们会批准出院,毕竟医院是需要床位周转创造经济效益的。
我们也是一家医院,医院的目的就是收治病人,收治患者才是经济发展的动力和源泉。我们每年的工资和奖金,以及福利等等,这些都是要靠住院费来挣的,没有床位的周转速度,就谈不上挣钱了。这是所有医院的一个准则。
所以,院里是主张各病区大量收治患者的,虽然加床很难,但是也要加。那样,床位周转就很重要,一个床位被一个患者长期占用就特别的不好。也因此我们在治疗和康复上近年来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很多患者,特别是自费患者,在较短的时间内都能尽快的恢复,他们的一些基本生活技能和语言能力差不多都可以达到一定水平,也就是说,他们能够回归社会和家庭。
当然,这也是所有患者家庭很希望得到的最好的治疗效果,哪个家里愿意自己的亲人天天住在医院里,医院也不是不花钱的地方。
通过我们的精心治疗,以及康复治疗,让治愈的那些患者能够尽快尽早出院,那也是我们很开心的一件事情。
可是,木鱼石很怪,他看起来恢复的很好,但是一直不与他人产生一点点的交流和联系,和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也同样说话很少。他简直就是一副与世隔绝的神态,仿佛一个神仙一样。
那么,我们就暂时还不能给他作出能够出院的结论,他就这样平静的生活在病区里。
木鱼石住院一年多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入院的样子。那是1996年8月的一天下午,我午睡刚醒,正在桌子前看一本精神病学杂志。护士长突然推开门告诉我,科主任刘金星安排我去接一个新入院的病人,因为正好轮到我收病人了。刘主任还特别交代了,医务部的通知中让我们科去门诊接收入院病人时,要多了解一下病人的基本情况。
于是,我和护士小杨、小张去门诊接收病人。
在门诊的专家室里,白主任向我介绍病人的基本情况时,我已经看到,在诊断室的那个黄色而斑驳的长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女人长的很好看,细长的身材显出一副非常淡雅的气质,她一头整齐的披肩长发,而且特别的乌黑,标准的瓜子型脸蛋,画着淡淡的妆,清澈透雅。她的嘴唇略厚,胸部丰满地隆起着,浑身的感觉微胖,是结过婚的女人那种韵味特别足的正常神态。
那个女人坐在那里,她低着头,却不看身边的男人,白皙的双手在大腿上交叉着放着,两条腿并得很紧,一副很淑女的样子。
那个男人中等身材、略瘦,头发有点儿灰白,眉毛很粗重地斜着走向鬓角,鼻子很高而且鼻毛伸出,脸上是疲惫加上茫然的神色,眼睛很无神,并且始终盯着地面那块裂了两道的地砖。
白主任告诉我,她已经做过了初诊,基本情况都在门诊病历里记载着,其它没什么再向我做介绍的了。
我接过白主任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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