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也点燃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王大夫这个人是由护理员送出去培训后转行做的医生,比我大了十几岁,我俩的关系非常的好,这不仅仅是我俩一个病房的缘故,我俩很能说得来,算是忘年交,他一直把我当做小兄弟,工作中给我的帮助很大,也因此对我说话总是西里哈拉的样子,有时候开玩笑也不讲究。
我一放下电话,他就调侃地说道:“小夏,我一听声音就感觉到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肯定是的吧?告诉你,别找咱们医院的那些医护人员,单位离市区太远了,将来孩子上学都成问题。其他的人更加没有什么水平,找个外面的漂亮姑娘,凭着你大学本科,穿白大褂的医生这个派头,那是想找什么样的,就能找到什么样的。”
我苦笑着说道:“我的王大叔,我还早着呢,急什么急着找对象。刚才是木鱼石的妻子打来的电话,她约我周末在西公园见一次面。”
“啊!啊!”王大夫吃惊的看着我,“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不过你的胃口也太特殊了吧?他比你大七八岁了吧,不过论长相,咱们医院还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
“你胡扯什么呀。”我不满他的胡说八道,又丢给他一支烟,他毫不客气的接过,把快要吸到头的上一支烟对着烟头又狠吸了几下,王大夫的烟瘾很大。不过在我们医院,王大夫出名的不是他的烟瘾,而是他的婚姻,现在他已经是和第三个老婆结婚了,只有第一个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以后的妻子都没生,现在的妻子还带着一个比他儿子还要大两岁的女儿。王大夫经常和职工开一些荤玩笑,讲起话来根本不像一个有知识的人说的,什么难听、什么让女孩子脸红就说什么,往往被好几个女人追着打。
我不再和他说话,而是在我吐出的烟雾中沉思。
看来路老师的预言是真的了,木鱼石的故事真的还没有结束。也许,周末我能得到一切的答案,因为这个电话来的 还是很及时的,距离木鱼石出院的时间不长,距离他自杀的时间也不长。所以,这个电话让我本来快要失去的,对木鱼石的记忆又重新泛了起来,况且我一直都真的想知道木鱼石有什么故事。
我的好奇心告诉我,我必须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周末那天,从早晨开始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我在市区的西公园里那个湖心亭边,再次见到了木鱼石的妻子。那天她的神情好像也不再是那样的落寞了,她的脸上还微微的泛着光,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显得更加美了。
我们站在湖心亭边上,她首先把一张从硬皮本上撕下来的纸交给了我,我看到上面用很清秀的楷书写着:慧,我记得家乡的小溪、我记得河边的垂柳、我记得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但是我忘记的很多。请你告诉那个夏大夫,我其实真的没有精神病,我是很清醒的。我走了以后,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那个大夫,对他会有一定的用处。
我看完后还给了她,点了一支烟,看着飘落的雪花。
她把那张纸条一点一点的完全撕碎了,然后轻轻的扔进了湖心亭中,纸片随着风加雪飘得很远,最后被雪花完全的覆盖了。她又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我一看就是那个熟悉的木鱼石从不肯示人的宝贝包裹。
包裹还是那个蓝色的包布包着,还是那样四个角拉到中间系着。
她轻轻的、很小心的打开了包裹,我看到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木鱼石杯子。紫檀色的杯子古朴厚重,一看就是很有年代的古董,虽然我不懂木鱼石,其实我对任何古董都是门外汉,但是这个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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