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年代人们对精神卫生知识的匮乏,导致李某某身边的所有人对他的异常表现,没有给予高度重视。他竟然在这种状态下,还坚持上班了近一年,这样就因为迁延而致病情不断的向不良方面发展。
同时,李某某所在的企业正在进行改制,以适应改革开放的市场需求,因此来自厂子里的各方面的关心自然也就少了,李某某对这一点不认为是工作原因,他全部的归结为那次掉进了坑里。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因为他的疑虑,他的幻觉等,他的病情加重,工作中的错误日渐增多,那么厂子的关心自然也就越来越弱了,到最后厂领导发现李某某的表现与以前大相径庭,渐渐的就被忽视了。所以,准备发展他入党和提干的这些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再没有派人找他就这些进行谈话,也就是说,他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被无限期的搁置了。
过了一段日子后,他看到厂里没有任何动静,再没有人找他谈话,又突然感觉到一些厂干部和其他职工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儿了。此时,他就开始想,是不是那次掉到坑里的事情很丢人,让厂领导知道了,觉得他这么没有形象,肯定是不够标准的,也不能入党和提干了。这样一来,他再看领导的时候,就更觉得他们总是一副不信任和嘲笑的面孔。随后他产生了更加严重的幻觉等症状,“疑病症”迹象非常明显,最后诊断为精神分裂症。
参加完了疑难病症讨论会后,我又被路老师留下来,就杨某某和李某某的病历进行了一些分析。路老师把他最关注的几个重要问题提了出来,我也一一作答了。
最后,路老师说道:“小夏,我认为准备阶段已经基本上该结束了,这些量表你做的非常的好,从中能够总结出杨某某和李某某的绝大多数结论。我看,你是该着手撰写论文了,我办公室里还有几本国内外介绍疑病症的文章,你明天来我办公室取吧。我现在马上要跟着院长和赵主任他们出去开会。”
看看就要发班车了,我边跑向病区,边抓紧时间在路上点燃一支烟,三口两口就吸完了。
进了病区,我冲进办公室,迅速脱下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想了想,又把今晚需要看的资料放进了包里。忽然,我又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大文件袋,上面写着让我亲启的字样,没有时间打开看了,就顺手也放进了我的包里。
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是老婆催我快点。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和几个同事一起出门。
我这人有两个特别爱睡觉的时间,一是理发的时候,当理发师的剪刀等工具刚挨着我的头,我就开始闭上眼睛准备犯迷糊了。再有,就是每天坐班车上班或者回家的时候,大轿车的发动机刚开始轰鸣,我就昏昏欲睡了,那些耳朵边车上同事们的声音也很快就模糊起来。在班车上补觉也是很多长期赶班车上下班的同志们的共同特点。
我刚坐下,我老婆也急匆匆的上了车,她现在已经做到护士长了,总是很忙碌,不到快发车,是很难看到她来,所以也根本不指望她能给我在班车上占个座位。好在只要我上车后坐到一个没有人的位置上,其他的职工也就基本上不再坐了,除非是某一天车上的位置很紧张,才会有人问我可不可以坐,而我一般都很不好意思占住这个座位,都是很和气地让出来,给别的同志坐。
我们单位那时候刚买了一个新的大班车,快五十个座位的那种大龙江牌的,当时职工人数也没有现在的多。倒班的职工不回家,车子上的座位,每天基本上还可以坐的下,因为上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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