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了榆树沟(或者是柳树沟,记不清了)的时候,都是半夜了,客车停下来让乘客们大小便。刘池恩因为这几天吃的也太好了,终于闹起了肚子,非要下去解手。
这下子好了,车上一个一直唧唧歪歪的蒋得济,刘池恩在车下几十步远的荒滩上自在地解手,还不时地嚎叫几句不知道是什么调子的歌。
有了来时的那一幕颇感后怕的事情,我嘱咐一个司机师傅帮我看着点儿蒋得济,别让他下车就行了。我又央求另一个年轻力壮一点儿的司机师傅,叫他和我一起站在距离刘池恩大概三五步远的地方,我们俩一起盯着。
我后来想,要是刘池恩这时候突然逃跑了,这大黑天的到哪里把他抓回来?况且车上还有一个让人不放心的蒋得济呢。
刘池恩拉屎的半个小时,好像是过了有整整的半个世纪那么长!
当车再次出发的时候,我决定还是给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再加吃几片药,反正不超出一定的量没什么大问题。这次好,俩活宝没过多久全部躺倒,进入了梦乡,看着他们酣睡中嘴角流下的哈喇子,我总算是放心了。
我告诉售票员,到小拐弯村的时候把我先叫醒来,我要在那里下车,然后迷迷糊糊的也睡了。
天放亮的时候,售票员喊我:“大夫,小拐弯村到了。”
走在那条熟悉的全长1.8公里的路上,看着乖乖的走在我前面的蒋得济和刘池恩,我忽然觉得心情那么的好。于是我随手折下了一截树枝,哈哈,我真的像一个得胜凯旋的将军一样,这感觉真tmd爽歪歪了!
你们完全可以想象,当我第二天得意地站在院长的面前,讲述我两天完成任务的情况时,真是,哈哈哈。
我一直相信,天佑好人,这是我第一次出差的经历,就算是我那时还很年轻而且还很大胆,可是冒一次险不也是很值得回忆的好事情吗?
【后记】
假如生命可以重来
(《最冒险的一次出差》续集)
人的这一生,最可悲的就是生命不可以重来。所以,世界上的所有邪教组织,无一不是在专门编造世界末日之类的谎言,欺骗众多善良的人,以达到他们聚敛钱财、侮辱妇女等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
我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时间长了以后,对生命的意义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蒋得济在我接回来以后不久,躯体上的各种疾病就逐渐呈现出多发的趋势,而且他日渐衰微,感觉时日不多了,至多也就再撑个四五年的样子。特别是他基本上也不怎么下床了,连吃饭都是由其他的病人端到他的手上,吃的时候掉的到处都是饭粒、馍馍渣子、菜汤等。
但是,精神病人不怎么显老,他已经七十多岁了,看起来面相也就只有五十岁的样子。
他在我们医院住了有三十多年,以前是外出干活的一把好手,现在垂老如此,也很令人唏嘘。
病区的老职工都说,老蒋以前在康复劳动中,他能带领和指挥其他的病人干活,算是一个在病人中很有威严的小领导了。而且,经过多年的锻炼,他农活做的很好,还是多年的病区里的一个劳动模范,他能经常得到莫合烟和食品这些奖励。
蒋得济有一张很标准的国字型脸,他的脸上稍微额有一些皱纹,厚厚的嘴唇,眼睛总喜欢眯起来,他的腰却总是弓着的。他有一头的黑发,这一点让我们很奇怪,有时甚至怀疑他的年龄是不是被搞错了。但是,他总是一副不堪重负的神态,倒是很像一个病人。
我把他从哈城带回来后,他就很少愿意下床了,几乎一周的时间,他满头的黑发就全部都变白了。每次大查房的时候,老医生们都为他的这个变化感到非常的吃惊。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忽然让一些老职工有些悲伤,毕竟在我们医院,他为病区做出过较大的贡献。
我还特意经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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