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人想自杀,会想很多的法子,让我们根本难以预料。这一点是很危险的,希望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早日打开他的心结。否则,对我们开展治疗会造成很大的困难。你知道,也希望你理解,我们的责任是让患者早日康复,回归社会和家庭,而且是健康的回归社会和家庭,如果不能健康的回归,我们是无法防范后果的。”
她还是不再说话,每次她来,看过彭志强后,在我的办公室静静的听完我对彭志强病情的叙述以后,都很少再讲话了,只在走的时候用微笑表示她的感谢。
但是今天,我是希望她能对我说点儿什么的。
她对我笑了笑,用纤细的手指打开了手包,取出一支烟点上。我以前也看到她吸烟的,是那种很细的女士烟,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她吸了一口烟,低下头缓缓的吐出,然后就把烟夹在了左手的两指之间,姿势很优雅,她似乎在想怎么开口。
我等着她说话。
忽然,我看到有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的涌出,慢慢的滑下了她的面颊。我递过去一张抽纸,她接过去后说了一句谢谢,右手轻轻擦拭流下的泪水,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大半截的烟在烟缸里掐灭,喝了一口矿泉水,动作很慢的拧好瓶盖。
“都是我的错,我这个人罪孽深重啊!”她再次擦着眼睛里流下的泪水,哽咽着继续说道,“我认识他之前做的事情难以启齿。是我害了他,我是不该认识他的,更不该爱上他的,如果我们从来都不相识,他的生活就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他就会有一个健康幸福的生活。三年前的那个情人节,我为什么要看他一眼?”
她叫李雪萍,出生在外地一个贫困的小山村里,16岁时跟着邻村的男友跑出去,开始了打工的生活,他们在南方的很多城市流转。但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一技之长,男朋友就主要在建筑工地上做一些体力劳动的活,她在饭店做服务员。他们的日子过的非常艰辛,但是比在家乡的小山村还是好很多,因为有不菲的收入,两三个月挣的钱,比在老家一年挣得还多,他们除了花销和自己存下的,还能给家里寄几个钱回去。
虽然她的男朋友跟着那个狠小额建筑队,在城市的四周做着不太大的工程,但是每天都有活干,老板也不克扣,还讲信用,能够按时开工资。她的服务员工作也很稳定,她长得很漂亮,人也勤快,老板很喜欢,客人们也喜欢漂亮的女孩,即使有一些不轨的人,但是她总是不会被那些人的诱惑所动。
这样,他们在那个南方的城市干了两年多,有了一些积蓄,可是大城市的消费也高,存的钱还要寄给家里,所以就不能存好结婚的钱。两个人辛辛苦苦的,却没有赚到理想中的钱,就有点儿动摇了。
后来,听别人说新疆地广人稀,缺乏劳动力,遍地都能找到钱,他们心动了,就辞掉了工作,来到了这里。
那几年,新疆的发展正在上升的最好阶段,只要肯出力气的人,都能找到比较好的工作,经济状况好了,工资也高了。于是,他们在一个酒店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她还是做服务员,他在后厨那里做粗活,两个人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有一万多块的收入。新疆的消费水平又不高,酒店还管三顿饭。所以,他们渐渐的有了一些积蓄。
做了三年以后,存下了足够的钱,她就不想在外继续打工了,她想回家结婚,想回去照顾双方年迈的父母。
但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她发现男友已经染上了毒瘾,她苦口婆心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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