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先看沈柏密三人写的词,道:“乡试、会试时虽不会要求做诗词,但你们若有幸参加殿试,是需要做应制诗词的,切不可等闲视之。词中的意思是有了,但措词不雅,可见你们看得诗集、词集还是太少,从明日起,各抄写十首诗词,还要熟读,并体会其中之意。”
沈柏密三人受教。
程老爷子搁下三人的词作,拿起赵诚之和程珏的词,如两人先前的争执相同,赵诚之在词里用了许多典故,程珏的词近乎白描,平易通俗。
“诚之、程珏,你俩是走了极端,一个是无典不成词,一个过于追求浅显。诚之,你写的词难道只给才高八斗的人看?程珏,你写得词难道只给识字不多的妇孺看?”程老爷子沉声问道。
赵诚之和程珏都面露羞色。
“你们把这首丢开,另作一首,明日交给我。”程老爷子将他们的词还给他们。
两人躬身,双手接过,退回位置上。沈丹遐讨好的用小胖手托着几粒松子仁,“程二哥,吃。”
“谢谢小九妹。”程珏笑着接住松子仁,放进嘴里,“香脆,好吃。”
赵诚之凑过去,笑问道:“小九妹也舍几粒给我吃可好?”
沈丹遐看着他绝美的脸,艰难地移开视线,按着装松子的荷包,狠心拒绝,“没、没有了。”
“真的?”赵诚之不信,目光落在她按在荷包的小胖手上。
“程二哥抱。”沈丹遐怕自己经受不住男色诱惑,扭身扑进程珏怀里。
程珏搂紧她,道:“来人,给赵公子上一碟松子。”
赵诚之看着程珏把沈丹遐抱了出去,扬唇一笑,他并不喜欢吃松子,只因那个小胖妞眉目清澈纯良,看他的眼睛里没有贪婪和觊觎,只有惊艳和欣赏。他瞧着有趣,也就爱逗她。可程珏护得紧,不让他靠近那小胖妞。到愈发的挑起了他的兴致,有事无事,就去招惹沈丹遐,惹总是云淡风清的程二少爷露出急色。
次日,赵诚之和程珏把新写的词交到程老爷子手中,沈丹遐没能听到程老爷子对他们词作的点评,全因她半夜突然发热。
大夫是连夜被请进了沈家,诊了脉,不是大病,“感染了风邪,喝一剂辛温解表的荆防败毒散即可。”
“请大夫开方。”陶氏着急地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沈丹遐被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小半个时辰,烧退了,缓缓睁开眼,弱弱地唤道:“娘。”
“哎,娘在这里,娘的乖乖受苦。”陶氏眼泪含含地抱着她,“是娘没照顾好乖乖,娘真该死。”
沈丹遐不忍见她自责,抬手去摸她的脸,“娘,是九儿不乖。”
“九儿乖,九儿最乖了,是娘不好,是娘没照顾好九儿。”陶氏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道。
到了早上,沈丹遐的热度没有再上升,又恢复了精力,可是陶氏仍然不放心,将她困上在屋里休养。
沈柏密站在榻边,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道:“妹妹,不要怕苦,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
“九儿有乖乖喝药。”沈丹遐奶声奶气地道。
“妹妹最乖了。”沈柏密笑道。
沈柏寓撇嘴道:“妹妹一点都不乖,好好的,居然生病。”
沈丹遐哑然无语,是她想生病的吗?
“你胡说什么,又不是妹妹想生病的,你出去了,不要吵到妹妹休息。”沈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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