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茗楼前的戏演罢,车夫恭敬地道:“太太,骡车修好了。请您带姑娘上车。”
陶氏拿着帕子捂着嘴,止住哭声,牵着沈丹遐上了车。骡车继续前行,往宣爽巷去。
一刻钟之前,陶母和金氏让下人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两车礼物,吵吵嚷嚷地往沈家送,把周边人家的下人都引出来看热闹,现在下人们大多还没散。
挂着白布的骡车在街口一出现,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街上几府要有什么大的动静,是瞒不过人的,所以她们可以确定这条街上的几府最近没有人死去。
“这是来投奔的吧?”有人猜测道。
“戴着重孝来投奔,这也太不懂礼数了。”有人指责道。
“车厢上挂着沈家的牌子,是沈家的。不是来投奔,是来报丧吧?”
“那个丫头我认识,是伺候沈三太太的恭喜。”
“还真是恭喜呢,该不会是沈三老爷死掉了吧?”
“哎哟喂,有这个可能。”
“大过节的,你们别乱说话。”
“那有乱说话,难不成过节就不死人了?”
“别说过节了,大过年的都有人死。”
“就是,死人的事,谁说得清楚,黄泉路上无老少。”
一群人一堆乱聊后,在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人的招呼下,聚集起来,尾随在骡车后,往沈家去。沈家的下人在卸礼物,大门被堵住了,不是他们手脚慢,实在是绑礼物的麻绳系得太紧,解了这许久也没解开。
“三太太,车子过不去了。”车夫大声道。
下人们看到挂着白布的骡车,惊住了,等披麻戴孝的陶氏和沈家兄妹从车上下来,倒吸了口冷气,三老爷死了?跟着来看热闹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马车进了府,陶氏下了马车,“奶娘,我是该先回院子里换身衣裳,还是先去拜见老太太?”
齐婆子扶着她,扯着嗓子道:“太太,原本也没想到老太太没病,人还在,以为是回府奔孝,就也没往府里递信,府里不知道太太您回来,院子只怕没有收拾。”
“这可怎么好?”陶氏蹙眉道。
其实只要找间干净的厢房,就能把衣裳换了,但这衣裳是关键,在没见到沈母之前,陶氏是绝对不会换掉的。
“太太穿这身去拜见老太太是不太合适。”齐婆子皱眉道。
似乎一瞬间,大家都成了没主见的人,堵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做。说话间,沈母听到通报,在婢女的搀扶下,脚步匆忙地过来了,看着穿着孝衣的母子四人,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厥过去,“老三、老三是什么时候没有的?你怎么也不传个信回来?后事是谁操办的?”
话一问完,沈母就醒过神来了,沈穆轲若是不在了,不可能不派人回来报信,就算陶氏想隐瞒,把后事办完了再回来,沈家祖宅那边的人,也不会答应。
沈母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一副打扮?”
“老太太,您病好了?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神医?妙手回春,治好了您的重病。年前听到信,我就带着孩子们往锦都赶,大冷的冬天,这路上实在是不好走,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回到锦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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