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她身边的人能不能收留她,回不回去无所谓了,没有人在家里等她,甚至她连家都没有了,更要命的是她的嗓子难受地让她简直有如果没有这一段脖子就好了的想法,连说一个字都像一团岩浆浇在喉咙上一样疼得可怕。
“利利达,你打算把那个小孩怎么办?”
“也许维克托愿意有个小孩,说起来利利达你不是挺喜欢小孩的吗,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
“难道我就一定得有自己的小孩不然这个世界就乱套啦?阿道夫?”
“嘿,别太看得起自己。”
“听着,死小鬼!你什么时候能学会闭嘴我就把你的花衬衫套在乌贼的脖子上!”
“不用你动手,维克托就会先把他最花的那件衬衫和乌贼送到你面前来。”
“巴特,少那样嘲笑我,难道你认为我连维克托都打不过?”
“塞尔特,我确实认为那是个问题。”
“喂,就连你都不能同情下我这个受伤的人吗?”
阿道夫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那样子看上去像一只猩猩炫耀了下它肩膀上发达的肌肉。
“好吧,跟我来,我来看看你的伤口,我记得这边还有一间房。不过利利达——”巴特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你得先让船长同意才行。虽然说他压根就不知道管事这几个字怎么写,他现在应该在中央比赛场——那里今天最热闹。”
等凯莱尔再醒来已经感觉好多了,至少她的喉咙没痛得那么厉害了。
我们还记得她最经常习惯的那个姿势吗——15度低着的阴沉的头和令人讨厌的看上去充满厌恶情绪的眼神。
但是她现在保持不了那个动作了,最起码她只剩下那个眼神还能维持下原状,因为她的脖子被木板固定住了不能动,否则我们就能想象到脆弱的颈椎真的折断了会怎么样,谢天谢地她好歹还能直着脖子说个话。
我们能看到的更好的情况是她被洗了的头发终于不再油腻腻地遮着她的额头,让她只在缝隙里露着一双老鼠样偷偷摸摸的眼睛了,它们现在被胡乱地扎成一团,连额发也没理清楚被弄在一起,就像她的头上长了一团干死的卷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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