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剩余的电线割成好几段等长的,待把他放在椅子上后好固定住,防止掉下来。一切准备完毕,只差最后也是最难的一项——把张山放到椅子上。
时间就是生命,我不敢休息,只是大口喘了几下,憋住一口气。双手叉到张山腋下,打算把他架起来,放到椅子上。
太重了!我只刚刚抬起一点,就再也无法向上,坚持了大约五秒钟。我终于放弃了这一方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张山的生命也在逐渐地微弱,我却干着急,毫无办法。
翻开他的眼皮,其实什么也看不懂,但在矿灯的强光照射下,瞳孔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一下就凉了半截。我甚至在想不行就还用老办法把他拖出去,但算了一下,就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地下二层正中间,离出口还有很远。
这么一路拖过去,恐怕张山的背后连骨头都要磨平了。
正彷徨无措,我低头看着张山侧躺在那里,双腿半曲着,倒像是一副坐板凳的姿势。对啊!既然不能把他竖起来,为什么不把椅子倒下去?我赶忙把椅子放倒,两个面分别贴着张山的后背和屁股。又拿来电线,先把他的左侧给绑在椅子上。然后又将他放平,抓着靠背一掀,张山跟着椅子就立了起来。
扶正,固定好另一边,总算大功告成!
我又把他的断臂塞到用来固定的电线里,卡紧,这才绕道椅背处,把事先套好的两股电线绕在肩膀上,向后一拉,椅子的两条前腿离了地,我努力掌握着平衡,抓着椅背向后退去。
虽然依旧很费劲,特别是遇到地面砖缝的时候,偶尔需要停下来挪一挪。但比起刚才的生拉硬拽,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而且这样对于张山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伤害,我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这下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不出两分钟,我们就退出了这个大厅,顺着甬道向上面的一层走去。上坡比走平路又要多费不少劲,但自打做成了这个“旱地雪橇椅”,我精神头一下就回复了许多,对离开这里充满了信心,多花的这点力气,勉强还能承受得住。
没过多久,我们回到了三岔路口,两边的两个洞是分别通往另外两个避难室和其他通道的,只要我顺着对面的通道再爬一小段,就能回到一层,那里就是平地了,再走上不远就能到达刚进来时的那个避难室,沿着甬道向上,很快就能回到地面了。
我已经能掌握拉动这把椅子的些许窍门。以目前的速度,相信花不了二十分钟,就可以走完这段路程。想到这里,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拖着张山,继续向上爬去。
在我沉重的喘息声中,这一段上坡路终于走完,待把张山的椅子放平,回头看去,这……黑暗的空间中,灯光所到之处,一个大厅,几十根立柱,中间一块突起的平台,上面隐隐约约堆放着许多杂物。
我慌了神,难道走错了路?还是这里本来就有一间大厅,我路过时忘掉了?
松开绳索,走到中间的高台前,我愣住了。这绝对是刚走上来的那个大厅!因为一些桌椅被我叠放在了同一处,个别能记得住的,连摆放角度都一模一样。
我不敢相信,又跑到一角,在地面上仔仔细细地搜索着。片刻后,我的背脊开始发凉,身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橡胶渣滓,那是刚才割电线时留下的。
难道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出口!向上走总没错!
我回到甬道口,背起纤绳,拉着张山穿过大厅。这次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这就是正确的出口,再次向上爬去。长长的斜坡,通往三条不同方向的岔路口,走中间那条,绝对没错!
几分钟,我颓然坐在主席台前。看着上面堆放的桌椅板凳,绝望感一下子席卷而来。想到刚进来被封进密闭空间时,张山故意激怒我,激发了体内的某些东西,才打破心障,回到了原路。现在是否能够重演一遍呢?
我站起来,试着发怒,拿起高台上的东西乱砸一通,同时还破口大骂。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空间没有任何被破开的痕迹。看着坐在那里不省人事的张山,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走到累死,也不能停下!我休息了一会,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回去拖起张山,要继续往前走。即使是累死在这无先循环的空间中,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咔嚓!”椅子的一条后腿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和拖拽,终于不堪重负,折断了。绑在椅子上的张山随之向一边倒去。我怕磕着他,情急之下伸出一条腿,挡在倾倒的线路上。椅子靠背边带着张山二百多斤的体重,一下砸在我的脚面上,瞬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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