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既然是兄弟,你就别再拉我下水了,好不好?”我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对张山说道。
“可……这是治病救人的好事儿啊!”张山似乎还不死心。
“我知道是好事儿,这不是有你吗?我真的没那个能力,担这份责任。如果我喜欢这个,我能做,不给钱我也会去。你觉得一个人在他不喜欢的道路上,能走多远?”我拍着张山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张山看了我好久,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人各有命,是非因果,老天在看。既然管不了,就不管吧!我本来还想挣了这笔钱,加上这个月的工资,就上山去看师傅的……”
看师傅?我眼睛一亮,正愁这个家伙不肯回去呢,没想到他自己撞枪口上来了。不让他接这单,岂不是又要多等至少一个月?
这家伙的命现在可是按天算的,我可不敢再拖下去。心里左右衡量,我问张山道:“你确定?接了这个活挣了这笔钱就回山?”
“我不明白,你怎么总想让我回去?”张山盯着我问道。
“我想见你师傅!”
“你又没什么要紧事儿,那么着急忙慌见他干嘛?”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是不是做了这单就跟我回山上?”
“是,这两千到手,我手中就有3000块了,可以买些体面点的东西回去。顺便把那一半,剩下的两千五,给村里的小学买些书本和教材。”张山肯定地答道。
“行!这一次,我帮你了!”我也做了决定,为了张山,豁出去了!那就再多接触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钱怎么分?”张山不安地看着我,生怕我答应他最后九一分的提议。
“我分文不要!饭也不要你请了!不过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真的?”
“真的!”
“你再反悔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的,不信我和阿喜拉钩!来!”
“师叔,我警告你,不准再叫我小名!”
雇主的家离地下道并不远,向西走五百米有个丁字路口,那条路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小区。在门卫处报了那个女人的名字,登记后,张山就带着我朝里面走去。
这个小区并不是新建的,少说也有七八年历史,靠马路的一些楼体连外表面墙皮都剥落了。我们一路走到最里面,有两幢独门独栋的小楼,每栋只有四层,和外面的小高层比起来,猛一看的确有些寒酸。
“住得不怎么样嘛,别到最后没钱给,咱哥俩出力也不落好。”张山嘴里嘟囔着。
也就他这个山里的孩子,看不出来什么独特之处。走近前我就已经从一些亮灯的落地窗里看到了寻常人家不会有的东西——楼梯。
这两幢楼,每栋只有四户,清一色的楼中楼,双层复式。郑州虽然不是一线城市,但这么一套住宅,没个一二百万,想也别想。
我我笑了一笑,并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张山。来到其中一栋的三楼西户,我按响了门铃,就闪到张山身后,今晚他唱主角,可不能抢了风头。
“谁呀?”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随即门就被打开了。
“施主您好!鄙人是应约前来帮您审看风水的。”张山故意把声音加粗,说起话来底气十足,跟个重低音炮似的。
我想先看看他说的女人什么样,是否真有魇在作怪,无奈这家伙把门口堵得严丝合缝,连光都透不出来。
“哦……张大师!快请进快请进!”女人似乎对张山颇为尊重。
直到张山跨进门框内,我才看到这个女人。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扎着马尾辫,一身运动服,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唯独她的脸色,苍白还发些暗青,眉心深陷,眼圈黢黑。明显是无法得到正常休息的症状。
“这位是?”看到还有一个人在门外,女人警惕地问张山。
“哦,这就是我昨天和您提起的我的道友。我管看风水,他管刹污秽。”张山解释道。
“哦……那您也快请进!”女人赶忙又把我让进屋内。
和女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耳后果然各有一片颜色较深的区域。果然如张山所说,她被魇吊过。每个人耳垂后都有一块稍显凸起的骨头,医学上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在《摄梦录》中,称其为“自在关”。中医治疗失眠多梦等病症,也常在此或针灸、或按摩。如果自在关处较周围肤色要深,必会失眠多梦,即恶魇缠身所致。
走进门内,是一间至少有四十平米左右的客厅,右边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还专门做了吧台和酒柜。而左侧,一个圆形楼梯盘旋而上,通往上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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