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还真要去看啊?”刘云龙喝着汤问道。
“唉……你瞧瞧外面这雪,咱们又一觉睡到中午。”张山向外看了看,叹气道:“这会儿已是下午,今天肯定是上不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凑热闹呗!要真是高人,咱们拜会一下,学习学习;要是假冒的,就顺便拆了他的台!省得祸害乡里。”
“我看行!”刘云龙一听有场子可砸,顿时就来了兴趣,见我还在吃,一把就抢过筷子,说道:“哎呦我的哥,别吃了!快走快走!”
给店老板付钱找了零,又帮他把店门带上,我们这才沿着脚印,朝村西头走去。其实在我们看来,这个“柳上人”八成就是一骗子!这类人,无外乎愚弄百姓,骗财骗色。只不过他有点特别——不收钱。但我始终认为这只是一个表象,他定是从别的渠道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百姓也许好糊弄,但想要逃过我们仨的“火眼金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远远的就看到路尽头围着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任张山一米九的大个儿,踮起脚尖也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走着问着:“我说老张,他就算是个骗子,怎么能把下雪预报得比天气预报还准?”
“那有什么稀罕?”张山不屑道:“你见我什么时候看过天气预报?咱们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有多少能人和秘术!岂是那几个看温度湿度和风向的破箱子所能比的?看天只是最普通的手段而已。我随便拿几个东西瞅一眼,三天内的天气断得绝对比气象台准,你信不?”
“唉……老张这话我爱听!”刘云龙少有地配合着张山说道:“我爷爷就这样,风湿病关节炎好多年了,每次他腿一疼,就知道第二天准下雨,人家气象台都没他预报的准!”
“屁!你爷爷那是病!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我毁他道。
“靠!病怎么了?病也是本事,病也比气象台准!你有本事也病一个我看看……”
我俩吵着,已经走到了人群的外围,只见刚才敲锣的那个人站在一处高台上,大声说道:“乡亲们!周大爷他也算是个有福之人,四世同堂啊!无疾而终,那可是喜丧……”
听到这里终于知道,救了我们一命的那个老人姓周。
清了清嗓子,这个人接着喊道:“要说咱们可真是托了周大爷的福!柳上人来一次是那么容易的么?这方圆百十里的太行山,哪天没有人走?他老人家本就忙不过来,肯来咱们这儿,那是村子里的福气!我知道,大伙有的在镇子上,在别的村见过柳上人,许过愿的,今儿正是还愿的好日子啊!有病的瞧病!柳上人说了,分文不取!只开个方子,自己到镇上抓药去!”说到最后一句,下面的人顿时喝起彩来。
他废话越多,我们越是想看看这个柳上人长什么样儿?可偏偏这些村民把里面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仨正想挤近点,前面却再一次响起了喝彩声,抬头一瞧,那个拿锣的走下去,紧跟着又上来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胸前正中一个大大的太极,头上一个髻子扎得老高,猛一看还真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应该就是那个“柳上人”了。
可等他站定,抬起头来,我愣了。这不……这不就是……这不就是北闸口铁道下面塞给我两枚瞳玺的那个阴森森的老头儿吗?
我赶忙扭头向张山他俩看去。现在老头儿站在高台上,一百米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俩自然也瞧见了。
我本以为他们应该和我一样,一副惊讶的表情。但瞅过去才发现,张山和刘云龙虽然也在盯着老头儿看,面色却依然平静,完全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这时那个老头儿开口说话了,不过声调和口气却和之前我们碰到他时完全不同:“乡亲们!忙碌了一年,你们辛苦啦……”
“喂!喂!你没看出来么?”我用胳膊肘捣着张山说道。
“看出来什么?”张山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这是在北闸口桥下,给我瞳玺的那个老头儿!你认不出来了?”瞧张山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是和我开玩笑的样子。
“老王你中午煤气中毒还没好利索吧?”刘云龙在一旁讽刺我道:“那老头儿我俩又不是没见过,这个人至少比他年轻二十岁!”
“什么?这不可能!”我又抬头看了看那个“柳上人”,绝对的七十开外,一脸褶子,说起话来面部表情阴阳怪气地。
再看向张山,从他的神色里我瞧出来,这家伙是认同刘云龙的。也就是说……我看错了?不可能!之前两次碰面,我都离得那老头儿特别近,几乎是脸对脸。他什么样儿,我会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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