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伤亡？”
老者苦笑道：“这哪儿能保证？这样的情况我们每年都遇到，早就习惯了。”
他刚才路过街上，发现很多居民都跑出去避难了，甚至连商业街的店铺和商贩都没剩多少。
老者又道：“我听说河东行省的秦广王已经往这边赶来了。”
“秦广王？”林子夜问道。
老者点头：“就是他了。”
林子夜听了顿时皱紧眉头。
秦广王的名号他当然知道，作为地府的十大阎王之一，在地府有不小的威信，他既然亲自前来，那就代表着这次柳城鬼潮有些不一般了。
林子夜问道：“老丈，请问柳城有多少高阶御鬼者？”
红衣级别的有18位，黑灾级别的有两位。
林子夜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老者沉默了片刻，才低声答道：“一共只有二十人。”
林子夜愕然：“这么少？”
他本以为靠近边境的柳城御鬼者数量应该很庞大，却万万没料到竟然只有这么点。
林子夜的心渐渐沉下去了。
“这不少啦，要知道柳城虽然是一座边境城镇，但是实际上它面临的鬼物并不算特别强大，现如今全国各个行省的高阶御鬼者需求都很紧缺，我们这里有两位黑灾十来位的红衣已经非常多了，要知道秦广王也马上过来支援了。”
老者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紧张，这次的鬼潮虽然看起来不一般，可是实际上我们每年都有经历过一两次的，不会手忙脚乱的。”
林子夜心中一动：“那……如果鬼潮攻破柳城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老者沉默了片刻，才缓慢说道：“柳城是一座古城，它的历史悠久，建筑密集，物产丰富，可谓是柳城最繁华的地方。
因此，这座城市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河东行省的象征。若是柳城毁掉，那么河东行省必将陷入混乱。”
林子夜皱眉：“那么，这场鬼潮会导致柳城沦陷吗？”
老者摇摇头：“应该不会。以往的鬼潮来的快去得也快，一般会死亡上百人。但这次不知怎么回事，鬼潮的范围似乎扩张了很多。”
“范围增长？”
老者颔首：“按照常理，鬼潮的范围不可能超出我们设置的限制，但事实上却是如此，所以我怀疑……”
林子夜追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我怀疑，”老者沉吟道，“或许是我们的判断出错了，鬼潮的确是由某些力量控制引起的。”
“什么力量？”
老者迟疑了一阵，才轻声答道：“或许是高阶的鬼物吧。”
林子夜闻言瞳孔微缩：“高阶鬼物？”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老者叹了口气，道，“但究竟是哪种鬼物，现在还没法确认。”
如果真是高阶鬼物，那么就意味着，这次的危险程度将远超想象。
他转身向柳城深处走去。
“你要做什么？”老者叫道。
“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林子夜头也不回地说道，“关于这次的鬼潮。”
此刻柳城北部的一座城镇里，许多村民正聚拢在村口，焦急地眺望远方。
“怎么办？这次的鬼潮规模这么大，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我不甘心！这里还有我的父母妻子儿女啊！”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守护柳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不想死！我还没结婚，我还有孩子，他们还等着我养育长大呢！”
“呜呜呜~”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第一波小型鬼潮中首先遭受冲击的人，他们的亲人都或多或少的在这次鬼潮前奏中丧失了性命。
林子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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