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和萧然一样感到紧张和不安的还有一个人,比起萧然,这个人还多了一种愤怒,出离的愤怒。
在泰山脚下泰安镇的一处偏僻庄园内,一位身穿金袍,留着虬髯长须的五旬老者,正站在庄园会客厅内。此刻,他正背对着众人,眼睛盯着客厅正墙上的那幅苍鹰逐日图。他的身后,站着七八名战战兢兢的人,每个人都躬身低着头,甚至没有人敢去看他的背影。
这个庄园正是魔教在泰山附近几个省的杀手据点之一,也是这一次唯一没有被人捣毁的据点。而那名金袍老者,正是令天下人闻风色变的魔主任天行。
任天行此刻正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苍鹰逐日图,从表面上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但亲近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任天行其实是最可怕的。几乎所有魔教的教众都知道,宁可面对狂暴如同狮子的任天行,也不要接近平静如水的任天行。因为,这时候的任天行随时都会杀人,随时都会灭人的全族。
“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却是赝品中的珍品。”任天行笑着自言自语道:“难得你九堂的孟堂主有如此雅兴。”
话语很轻,语气也很柔和。但听到这话,他身后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却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在地上“呯呯呯”地用地磕着,却不敢说一个字。
任天行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忽然伸手朝画上轻轻摸了摸,又将手收了回来,将摸过画的手放在自己鼻子上闻了闻,轻声说道:“居然连墨水都用的是一样的徽山墨。”
“呯呯呯。。。。。“青衣男子的磕头声更大了,此时的他头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如同小山一样的血包,但他却是不敢有任何停顿。又磕了大概二十几个头,青衣男子终于晕了过去。
任天行这才悠悠转过身,但却没有看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而是缓缓走到大厅正中的那张八仙椅上,慢慢地坐了下来。他刚坐下,就有两个婢女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地参茶。任天行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满意地闭上了眼。其中一名婢女乖巧地退了出去,另一名显然是名新手,迟疑了一下,仍站在任天行身旁,没有走开。
任天行睁开了眼,笑着看了看身边的那位婢女,用极其温柔地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留在我身边?“
婢女闻言,一时窘迫,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任天行和蔼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这名婢女的额头处,婢女只觉额头一冷,但并没有什么其它感觉。害羞地后退了一步,但就是这一步,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再也没有了感觉。
任天行这才轻叹了一声,继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笑着看着站在大堂正中那群瑟瑟发抖的人,颇为玩味地说了一句话:”这个冬天,泰山上的迎客松应该挺好看的吧?“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敢答话。
”死了几个?“任天行脸色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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