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少爷,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整个京城就是你宋家的了?”
逮住这个机会,红玉反击,刘天宇脸色也变得煞白,好在宋宏堂还有点脑子。
“我什么时候说了京城是我家的?”宋宏堂的话一出口,刘天宇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不等他这一口气吐出来,宋宏堂的下一句话险些把刘天宇吓出来心脏病。
“这王法就是我家定的,你们今天一个都逃不了!给我带回去!”
“混帐!什么时候这王法是你家的!”
刘天宇的话音里面都带了一些颤音,这里可不只是他们,还有这个陆骑卫在这里呢。
这个陆骑卫可是五皇子的人,是不可能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刘叔叔,你不用担心,这京城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了,轩辕茗烈的皇位也做不久了。”
左宏堂的语气里有种几不可见的颤抖,若不是有了把握,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出来?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贱民,这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也无妨,能让他们感到惧怕,他可是很开心呢,至于这些士兵,直接杀了就是,哪怕这个陆骑卫有多硬的后台,找不到证据的话,那些人也无法说什么。
想到这里,左宏堂眼中的凶意一点也不掩饰!
“你说什么?”凰月突然抬起了头,因为声音经过一点的处理,听起来有些雌雄莫辩,声音里的平静让人无法窥探她的情绪。
而宋宏堂却以为凰月是怕了。
“从了我,我可以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算很大的眼睛里透露出来阴邪的目光。
这一行人的样貌,个个拿出来都是极品,特别是那两个男子,光是看看就让人无法忍受心中的燥热。
看这样子,估计也都是世家的公子,不过这世家,再怎么大也是无法大的过皇权的。
“回答我……”低沉的气压四处弥漫,凰月身上的内力也开始不受控制,柜子傍边的酒架子因为承受不了凰月暴虐的内力,居然直接爆开了!酒水撒了一地。
刘天宇和宋宏堂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多么不好惹。
这一身的功夫,在皇室之中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敌得过,要拿下这个人,怕是要折损皇室不少的高手。
两人咽了咽口水,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想要后退的想法。
左宏堂也懊恼自己为什么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的时候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透露了出去。
陆骑卫也诧异的看着这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暂且可以称作男人的少年,不足二十的年龄,居然有这样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这样的人绝非池中物,不过仔细看看,这个少年的样貌似乎有些熟悉。
“告诉我,轩辕茗烈被你们怎么了?”习惯性的眯眼,看着越来越往后退去的人。
一般情况下,凰月露出这样的表情,除了思考之外,就是太生气了!
“大胆!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讳!陆骑卫,还不快点把他带走!”
“燕王殿下!”站在一边的陆骑卫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燕帝最宠爱的女儿——‘燕凰公主’。不久之前被封为‘燕王’的燕王殿下!
可不是,这张脸不就是燕王殿下,只是换了一身男装,有些难认。
能够认识燕王殿下,还是因为那次参加宴会的时候,跟在五皇子身边的人刚好是他。
刘天宇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一个颜色。
“陆……骑卫,你胡……胡说什么呢?燕王……燕王殿下不是……不是已经……失……失踪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而且……他……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是……是燕王……殿下。”
刘天宇的这一番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心里嗯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水,嘴里也不停地开始吞咽唾液,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放了,脚也不停地往后缩去。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做出这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搞笑,只是现场没有人敢笑出来。
左宏堂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燕王殿下回来了,而他居然将他们的计划不小心说给了燕王殿下。
龙云翔瞪大了双眼看着身前站着的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崇拜的人突然变成了女人的事情,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小小的雀跃,就连他也搞不清楚这些雀跃从何而来。
只有红玉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告诉本王,轩辕茗烈怎么了?”见身份已经被戳穿,凰月也不再隐瞒。
红玉听见凰月再次问话,心中的雀跃收了起来,能够让主子问三次,绝对是非常在意的事情,这个时候,也必须要采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从袖口拿出来一个瓶子,打开上面的绸布盖子,顿时,一股清香弥漫,闻起来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只是这瓶子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魔医谷的特制药,梦魇,白色,粉末状,一指甲盖的用量就能让人深度中毒,发作时间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且这种药无人能解。
中毒者先会出现昏迷症状,然后陷入梦魇中无法自拔,在梦中会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之后继续陷入梦魇中,直至死亡。
如果中途被人叫醒的话,轻则痴傻,重则直接死亡!
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这个毒药,是从人的精神上折磨人,是魔医谷的人用罂粟花的花汁提取出来的。
宋宏堂虽然已经吓坏了,但是也能分辨出来红玉手里拿着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有些武功底子,看见红玉拿着药瓶过来,运起轻功就要逃跑。
红玉马上就准备追出去,下一秒,宋宏堂的身子已经从门外飞了进来!
身子上仰,倒在地上,腹部还有一个鞋印,非常明显。
“事情败露了就要逃跑,把他们给我押走!”
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带着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却不是流羽。
一群人全部涌了进来,将小小的客栈堵的水泄不通,就算是蚊子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
这些人,全部身穿银色铠甲,手上拿着兵器闪烁着寒光,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燕帝亲卫,镇守皇宫的——御林军!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御林军后面走了出来,正是许久没见的青禾,流羽拿着佩剑在青禾身边,看见凰月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是——”御林军的声音将整个茶楼都震了一下,只是这声音听在刘天宇和宋宏堂耳朵里却成了催命符。
“主子。”许久没见凰月,自从听见凰月失踪之后,青禾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在得到消息的那个晚上直接将浴血军的大多数人都派了出去。
现在见到凰月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块大石也落地了,只是宫中,陛下的身子似乎不是很好。
“把他交给红玉 ...
吧。”
“是。”
凰月指了指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宋宏堂,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宋宏堂顿时瞪大了双眼,眼里的恐惧是那样明显。
那个侍女手中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其落到轩辕凰月的手里,还不如被这些御林军直接带走。
“唔唔唔……”开口的话成了呜咽声,一点都发不出来声音,宋宏堂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恐惧是那样明显。
“卡擦——”骨头碎了的声音。
“哼,想要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放下卸了宋宏堂下巴的手,拿起放在一边的药瓶,就着宋宏堂被卸了,合不上的嘴巴,一瓶药粉全部倒了进去。
刘天宇在一边也是无能无力,他身上的穴道被一种奇特的手法给封了,不仅说不了话,就连身子也是动弹不得。
而且用内力去冲开穴道的时候,全身的内力居然会倒流!
这样一来,刘天宇只能待在原地,连阻止也无法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一瓶药全进入了宋宏堂口中,不停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龙云翔看见这样的场面,心里稍微有发怵,特别是刘天宇此时的样子,面部整个已经涨成了红色,青筋在额头上爆起,再加上他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
龙鳞城的人一直都把龙云翔保护的很好,所以使他没有接触过这些黑暗的事情。
不同的是,不管是前生今世,凰月都无法和这些黑暗逃脱的了关系,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药效很快就发生了作用,宋宏堂的眼睛开始变得散涣,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一般,随即,又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嘴巴大大张开,眼球突出,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因为被点了穴道,所以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告诉我,你们对轩辕茗烈做了什么?”
凰月直呼轩辕皇帝的名称,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反驳,只因为这个人是燕王殿下,手握实权的燕王殿下!更是轩辕皇帝最宠爱的长公主殿下!
解开了宋宏堂的穴道之后,才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的皇位坐不长了……他就快要死了……曼陀罗花粉加上银叶树汁液……活不长了……”
因为中毒的缘故,左宏堂的声音有点小,但是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听到这些话之后,除了凰月他们,其余人的脸都变了一个颜色!
谋害皇帝,诛九族!
刘天宇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缩小!谋害皇帝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或许应该说,他本来就参与其中。
左相给的条件太诱人了,一品世袭王爷,享有良田千亩,财宝无数,美人数百。谁能不动心!?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败露,这些东西,他也无命享受了。
但是左相就不一样了,他家里还有那个东西,足够保他一命!
凰月听到宋宏堂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
曼陀罗花粉加上银叶树汁液,身为魔医谷的人怎么可能对这两样东西不熟悉?
毒中之毒的东西,曼陀罗花和银叶树都是毒中之王,一点点的用量都足以毒死十头象,而且发作非常迅速,几秒的时间,必定死亡!
这两种毒中之王,混合在一起更是无人能解的剧毒!位居天下禁药的榜首!一般没人敢用这种东西,而且曼陀罗花几乎绝迹,只有魔医谷里有几株。
但是最令人不解的是,这两种毒中之王混合而成的毒药,却是一种慢性毒药,深入骨髓,一点点的腐蚀人的**和灵魂。
因为这种药太过折磨人,所以被列为禁药,并且,这种药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被谁给创出来的,也不知道这种药具体出现在什么时间。
凰月对这种未知的东西都有一种好奇,当然也尝试过这种药的解法,但是遗憾的是,不知道曼陀罗花和银叶树的比例是多少,根本无法配制解药!
“押—入—天—牢。”一字一顿,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压迫,这几个字,也说明了宋宏堂和刘天宇之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进宫。”
“是!”
一群人整齐的说,凰月刚才震慑这些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当朝左相居然想要谋害皇上,恐怕这左相府,不日就要倒下去了。
又是夕阳西下,马蹄疾驰而过,扬起地上尘土无数,老百姓看见一队精装人马路过,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纷纷猜测是不是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守宫门的侍卫看见有大队人马过来,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在看见这些人都是宫里的人之后,才放下了手中的长矛。
凰月一路通常无阻,骑着马直接奔去了御书房,宫里的人看见是凰月回来了,也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下了马之后,有专门的太监来牵马,凰月则是直接闯进了御书房。
全福本来想要出手,看到来人是穿着男装的凰月之后,才退出了御书房,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对父女。
凰月看着坐在书桌之后的轩辕皇帝,脸色比她走的时候更差了一些,宽大的龙袍穿在他身上,竟然也撑不起来了,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这还是燕国的轩辕帝吗?是那个一手将燕国送上强国之位的轩辕帝吗?
“凰月,你回来……”了。
“这就是你让我称帝的原因吗?”打断了轩辕皇帝的话,凰月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感情。
“什么?”轩辕皇帝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凰月说的是什么。
“多少年了?”不答反问,语气里好像夹杂着一些恐惧。
明白了凰月说的是什么,轩辕皇帝叹了一口气才说道:“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
“多少年了?”凰月固执的问这一个问题,心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
轩辕皇帝震惊的看着凰月,他怎么能不清楚凰月的性子?
任何事情都能平淡处之,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难倒她的,这样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动她的情绪,现在,除了她的怒火,除了她的平淡,他看见了她的另外一面。
这样想着,轩辕皇帝的眼睛都有了一些酸涩。
“哎~已经十年了,无法根治了。”
轩辕皇帝一瞬间好像老了很多,眼角的皱纹看起来是那样明显,双鬓都有了一些白发,明明三四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
这病痛已经折磨了他将近十年了,他也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作为两朝大元,那人手中的势力不可小觑,况且他手中还有那个东西,就算是多重的罪,只要他拿出来那个东西,就算他是皇帝也奈何不了他。
“报——”
“进来。”原本父女的谈话被这 ...
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禀报陛下,左相大人求见。”
凰月听见宫人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左相的手已经延伸到了这里吗?
“宣。”轩辕帝也是皱了皱眉头。
“宣左相觐见!”
“参见陛下!”左相脸上的怒火明明白白,刚刚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瞪着凰月。
“爱卿这次来所为何事?”轩辕皇帝其实已经知道了宫外发生的事情,那一队的御林军还是他让青禾带出去的。
“陛下,老臣要辞官回乡!”一改之前的表情,变脸速度让不少人叹为观止。
“爱卿这是什么意思?你乃是两朝元老,怎么能够说回乡就回乡呢?”对于左相的话,轩辕皇帝也是高兴的很,不过眼下凰月已经得罪了左相。
要是真的让左相回去了,以宋修的性子,恐怕会对凰月不利。
“陛下,老臣的独子被关入天牢,老臣对京城已经没有留恋了,若是陛下能够还我儿一个公道,我宋修自当为燕国鞠躬尽瘁!”
想到自己的独子被关进了天牢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左相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进入了天牢之中,就不要再妄想出来了,这和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想他宋修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要是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了。
“宋大人似乎还不知道你儿子犯了什么罪?”
凰月突然说,眼中也有掩饰不住的怒火,仅仅是杀了你的儿子,也太便宜你了。
宋修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儿平日里严于律己,一点过错也不曾犯过,怎么可能有罪?”
宋修心中不断的猜测自己的儿子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作为父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
可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就直接进宫了,茶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无从得知。
“宋修,欺男霸女,逼得无数商贾走投无路,甚至有不少人因为他而自杀,这些,都不算是罪状吗?”
没有将茶楼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列举了宋宏堂平日里的作风。
听见凰月这样说,宋修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中年得子,对这一个儿子甚是喜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顺着他,正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他的纨绔性子。
“我儿无罪!不过是教训一下不懂事贱民,也不至于罪该致死!”
“宋爱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儿子的这些事情,按照我朝律例,其罪当诛!”
一直充当傍观者的轩辕皇帝也开了口,他有些明白凰月想要做什么了,一定要把宋修的那个东西给逼出来!
“陛下!堂儿只是年幼无知,希望陛下可以网开一面,臣将他带回去之后必定严加管教!”轩辕皇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先保住堂儿的性命。
“年幼无知?要捉拿本王归案也是年幼无知?”凰月的话,让宋修的脸顿时变了一个颜色。
凰月此时穿的还是红袍男装,左相能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将凰月捉拿归案吗?
“燕王殿下,望你能够饶过堂儿一次,臣以后必当严加管教!”这一声‘燕王殿下’,宋修叫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但是没有办法,宋宏堂的命还在凰月手中捏着。
“按照大燕律例,藐视皇权,其罪当诛。”
“殿下,堂儿还小,他不是有意想要冒犯殿下的,希望殿下能够饶过堂儿一次!”
凰月只是很平淡的在叙述一个事情,宋修顿时着急了起来。
“本王记得宋大人家中不是有一块免死金牌么?”
“殿下,这是先皇赐的东西,臣不敢贸然动用。”
这块免死金牌可是他最大的底牌,儿子以后可以再生,免死金牌没有了,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宋修,你暗害当今陛下,当诛九族!”
宋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凰月居然还会有后招,但是在高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一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燕王为什么说老臣谋害陛下?老臣对大燕一直兢兢业业,不求回报,现在老臣已经没有了儿子,难道陛下就任由燕王这样污蔑老臣么?”
“带上来。”只是三个字,宋修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这种不好的预感,是针对他的。
几个御林军带着两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人走了进来。
而这两个人,宋修无比熟悉,一个是他的门生,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儿子。
“跪下!”
“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让宋修心中也开始忐忑。
“问话。”平淡的两个字,让左相一阵心惊肉跳。
宋宏堂抬起了头,眼中一片浑浊,一点也没有之前清明的样子,另一个人半张脸上都是络腮胡子,但是嘴巴无力的张开,一看就是被人卸了下巴。
“是。”一个士兵领命。
“陛下怎么了?”
“他啊,这个老不死的轩辕茗烈,被我们下了毒还不知道,不过他就要死了,死了之后,我就是万人之上的人了。”
听见有人问话,宋宏堂笑嘻嘻的看着问他话的小兵,俨然一派痴傻的模样。
“混帐!”宋修马上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巴掌就要对着宋宏堂的脸颊落下来。
一股柔和的风阻挡了宋修的动作,几枚闪烁着幽光的银针从左相的指缝里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了一点细小的声音。
“捡起来。”凰月命令站在宋修身边的一个侍卫。
“殿下。”侍卫捡起了地上的银针递给凰月。
针尖上不知道被涂了什么,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还有一股臭味。
“炙毒,宋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手笔。”
炙毒,炙火之毒,四方险地之中,蓝家的特制毒,只有蓝家人才能解的毒,这种毒加入了蛊术,很是歹毒,中毒者分分钟就可以毙命。
但是知道这种毒的人少之又少,宋修的脸色,在凰月说出来这种毒的名字的时候变得惨白。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应该是闺中女子的人会知道这种毒药。
“殿下,老臣没有谋害陛下啊,都是这逆子胡说,老臣要解决了他,以防他再乱说。”
没有杀死宋宏堂,宋修马上跪在轩辕皇帝面前开始为自己开脱。
“宋爱卿,朕对你不薄,你为何想要害朕?”
轩辕皇帝揉了揉额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起来倒也真的有那么几分样子。
“陛下,老臣没有,老臣真的没有啊,都是这逆子胡说!”
随手抽过身边一个侍卫的剑,就对着宋宏堂砍了下去!
...
可惜宋宏堂已经被毁了灵智,只知道看着剑刃傻兮兮的笑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危险之中。
而站在一边的侍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再加上宋修也算是一个武功高手,这样的一幕,就算有人想要阻止也无法阻止。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凰月突然出手了!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凰月已经出现在了宋修面前,宋修砍下去的剑,也被凰月用两个素白的手指夹在了一起。
宋修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的震惊无法掩饰!
宁贵妃当时说的那些事情,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为这个公主身边有一个高手保护,刚刚自己的银针被击落,他也以为是凰月身边的那个高手。
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想过,这个燕王殿下身边的高手,居然就是她自己!
而且看她就这样轻松的接下他的剑刃,她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
“带下去,明日午时,宋家,诛九族!”
虽然宋宏堂没有说出来到底是谁给轩辕皇帝下的毒,但是根据连坐罪,宋家,一个人都跑不了。
只是宋家的免死金牌到底是个麻烦,凰月也只能将宋修困在宫中,防止他回府中取来免死金牌。
当晚,燕国皇宫里搬出来一道道圣旨,在燕京屹立了几十年的宋府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
左相涉嫌谋反,谋害当今陛下,贬为庶民,压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所有人唏嘘不已,在听说执行者是刚刚回来的燕王殿下之后,又是谣言四起。
有人说是左相得罪了燕王殿下,所以被株连九族。也有人说左相给陛下下毒,被燕王殿下发现了。还有的人说是因为左相府中藏有龙袍,结果事发了。
总之,各种说法众说纷纭,但好歹还有几个猜到点子上的。
天牢内,阴暗的角落中,不断的发出来老鼠的吱吱声,听起来阴森恐怖。
脚步声响起,外面传来牢头的声音。
“记住啊,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能让你进去已经很好了。”
“知道了,麻烦牢头了。”
本来坐在角落里的宋修,听见这句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些光亮,马上奔到了牢门前。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进来了,整个人都包在了黑衣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宋修声音中的激动一点也无法掩饰。
……
凰月宫里,龙云翔和凰月面对面盘腿而坐,两人中间摆放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局。
“你怎么会是女的呢?你怎么会是燕王?”
“闭嘴!”下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心境,龙云翔这样打搅,就算是凰月也有了一些火气。
“哎,你别自己和自己下棋啊,来来来,我和你对弈。”
龙云翔自顾自的说,不客气的将黑子拿到了自己面前。
凰月见此也并未反对,若是下棋能堵住这张嘴,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灯光摇曳,天色也越来越晚,凰月和龙云翔已经杀了七八个来回了。
令凰月不可思议的是,这几盘里,她没有一盘能赢的,这不由激起了凰月的好胜心,不过越是对弈,凰月对龙云翔也越发另眼相待。
这样精彩的走法,即使是有些国学大师也不一定能够想出来。
“谁教你下棋的?”
“我师傅啊,他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
“哦。”白子落下,凰月终于赢了一盘。
“喂,你怎么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
终于发现不对的龙云翔马上反应了过来,只是凰月却已经留给了他一个美好的背影。
“主子。”
“嗯。”凰月刚刚走出来就是感受到了景安的气息。
一个月没有见,景安好像没有一点变化,黑色的紧身衣穿在身上,越显他的身材挺拔,只是在看着凰月的时候,眼中有着一些思念,若不是仔细看的话,一点也看不出来。
“宋家有秘密通道,而且今天晚上有人来偷免死金牌。”
“看清楚人长什么样了吗?”
“那人全身都包在衣服里,只是露出来一双眼睛,没办法猜测到底是谁,不过看他对宋府很熟悉,应该是对宋家很熟悉的人。”
“嗯,你去监视宋修。”
“好。”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原地已经没有了景安的踪影。
“流羽”
“在。”
流羽突然出现在凰月身边,一身的气质还是那样冰冷,只是在看着凰月的时候,眼中才会有一些温度流出来。
“你去御书房……”
余下的话消散在空气里,谁也听不清楚。
◆
第二日,午时。
午门边已经聚集了好多百姓,宋家的九族跪在广场上,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都是不停的在嘴里骂着宋修。
“宋修,你害了我们全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个挨千刀的,居然去谋害陛下,还连累的我们魂断这里,你这个杀千刀的!”
广场上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不断,刽子手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午时三刻的到来,场外百姓议论纷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广场上的叫骂声也越来越弱,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不同的是,有人恐惧,有人悠闲,有人好奇,有人煎熬。
午时三刻一到,监斩官扔出了令牌!
“行刑——”
刽子手上的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了森森寒光,百姓都直接转过头去,不敢看这令人恐惧的一幕。
“刀下留人!”
骏马疾驰的声音,还有夹杂着内力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队御林军护着一个人走进了人群。
监斩官看见来人之后,一点也不敢怠慢,马上走了出来。
“下官参见二皇子。”
“嗯。”
来人一身紫色蟒袍,眉心的地方有一粒朱砂,长在男子的脸上看起来有些阴邪,眉目如画,带着几分明艳,男生女相,气质有几分邪佞,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人就是燕国二皇子,凰月的二弟——轩辕宏奕。
“二皇子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监斩官小心翼翼的问,监斩的事情也抛在脑后了。
“宋修启用免死金牌,父皇命我前来将他带走,其余人,即刻行刑!”
“是。”
不少人听见这句话之后,顿时面如死灰,本来看见了二皇子,还以为有了希望,哪里想到是希望之后的绝望。
“表哥,表哥救救我啊!”
“对啊,表 ...
弟,快点救救我们吧!”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这些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活着。
“舅舅,走吧。”二皇子只是转过身对着宋修说,其余人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这个舅舅,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所以不能让他死去。
“嗯。”
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个人,而这个人,自然只能是他。
从始至终,宋修的表情都很淡定,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就算是刽子手泛着寒光的刀,都没有让他眨一下眼睛。
“啊啊啊!宋修,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后面不停的传来类似的怒骂声,只是在一瞬间过后,全部都变成了一滩血红。
承和殿上。
“禀报陛下,罪臣宋修带到。”
“嗯,带上来。”
轩辕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面的凰月,揉了揉抽痛的眉角。
本来今天是一定可以除了宋修的,但是昨天凰月的侍女来说,要留下宋修一条命。
他明白凰月的意思,可是她的想法太冒险了,若是宋修狗急跳墙,联合那些人一起动手,只怕是凶多吉少。
“宣宋修觐见!”
承和殿的大门缓缓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里衣的中年男子。头发凌乱,已经有些看不清本来的面貌,谁能想到,当年的金科状元,只用一年时间就成为了左相,深得先皇器重的宋修,居然也会落到如此下场。
“草民宋修,参见陛下!”
“宋修,如今有人拿着免死金牌给你保命,朕也不得不放你一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是,草民知罪。”
“好了,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从此逐出燕京城,永生不得踏入!”
“草民谢陛下恩典。”
除了凰月,没有人看见宋修眼中的那道恨意和一些诡异的颜色。
◆
距离宋修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这几天凰月无事,就一直在和龙云翔切磋棋艺,青禾已经将文锦和姬虹落安排在了轩辕皇帝的身边,每天的饮食都是经过姬虹落的手。
文家和姬家也不再追杀两人了,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
王子看见凰月回来之后,激动不已,每天都要跟在凰月身后,不论是谁赶它都没有用。
那个送来免死金牌的人,连面都不曾露一下,慕家庄的人也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
宁贵妃已经被削去妃位,在冷宫中颐养天年,去查看的人说,宁贵妃已经疯了,整天在冷宫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
二皇子的位置也因为宋修的落马和宁贵妃被贬而受到了影响,本来支持二皇子的人,也开始支持四皇子和五皇子。
总之,京城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各方蠢蠢欲动。
派去落石镇的人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正是当初的那个县承——季宣墨。
因为左相的位置已经空缺下来了,凰月本来有意让季宣墨去填补这个空缺,只是被季宣墨拒绝了,从低等的职位开始做起,凰月也没有阻拦。
据从落石镇回来的人说,落石镇山崩地裂的地震在一夜之间竟然恢复如初!那些本来以为被缝隙吞没,已经死了的人,又在缝隙合并之后回到了地面上,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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