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痛色，再看向席哲时，唇角噙了一抹讥诮：“总监，不好意思，我是文案不是您的秘书，没有义务陪您应酬！”
“随便你。不过，”席哲直起身子看着她，“你作为这次合作项目的负责人，如果没有出现的话，项目奖金之类的……我是不会给你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你对钱一向看得‘很淡’。”
“你！”
郁歆一愣，她没想到席哲居然会用这么无耻的招数来逼她就范！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命令”方式，尤其是对现在捉襟见肘的她来说。
明明心里怨怼的要死，脸上却还是挤出了一丝比哭还扭曲的笑容：“那……好吧。谢谢总监的关照。”
她的言语疏离平淡，仿佛他们真的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一样。席哲心里涌起莫名的情愫，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郁歆重新坐回位子上，周遭的议论声似乎更大了些，叽叽喳喳，仿佛恼人的麻雀。
似曾相识的场面让她的思绪飞回到那年的青春年少。彼时，因为初初见面时的相看两相厌，她在学校里只要见到席哲，便会对他百般刁难，甚至在他落荒而逃时仍旧趾高气昂地绞杀他最后仅剩的自尊……呵，只是后来，他又怎么会真心实意与她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从那时起，他便恨极了自己吗？难道，他所有的忍耐不都是为了最后那致命一击吗？
真可悲啊……
郁歆有些凄凉地抹了一把眼睛，似乎湿漉漉的，仿佛好久之前那个让人无比绝望的夜里，悄无声息飘落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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