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挑选一处房屋,为丹轩子前辈到来做准备。”
师尊?
伏迈远神色不解。
伏桐君沉吟道:“老头子他们故意让你来,就是为了定下这次斗剑?丹轩子前辈也清楚此事?”
伏衡华笑而不语,专心祭炼竹篓。
……
艾延昌一剑斩出,虽察觉斩了东西,却没有任何实感。
“是替命之术?那紫皇阁的后辈设法逃了?”
他掐指推算。
不知何为,近日天机混淆,仿佛有人干扰了他的推算。
不久,有两个弟子匆匆进来。
“师尊,外面游来一条黄鱼,自称是黄灵山师兄。”
艾延昌面色一沉,天机忽有垂照。
“带他进来。”
两个明字辈的小弟子捧着木盆,里面有一条黄鱼。
周边剑修们见了,纷纷色变。
艾延昌气得胡须上飘,伸手一指,金光罩住黄鱼。
黄鱼飞到空中,吐出一团污血。随后就地一滚,变成赤裸男子,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几位女修连忙转过头去,两个靠近的男子送上衣服。
黄灵山穿好衣服:
“师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跪在地上,哭诉自己一行人的遭遇。
听闻数十个弟子化为鱼鳖,在场诸修皆露出怒容,请战捉拿伏衡华。
艾延昌压着火气,压下众人,冲黄灵山喝道:“把信拿来。”
黄灵山神色迟疑:“师尊,这信中所言俱是胡言乱语……”
看到艾延昌冷厉目光,他老实将书信送上。
但见信封写着:“东海剑派艾延昌亲启。”
打开后,先是一番客气的开场白。
然后话锋一转:
“家兄、舍妹前往东海求取灵药。岂料东海水贼作恶,欲害二人性命。晚辈奉家长之命前来救援。捉一水贼,知是东海剑派弟子。后来沿途捉拿水贼,俱是东海剑修。
“祖父时常教导我辈,修行之人当体贴天心。晚辈念在同道一场,不欲将彼等贼匪打杀,暂时携于身畔,欲登门请东海剑派惩处。
“后来遇前辈门徒灵越子,一心要逼迫晚辈打杀黄灵山等人。
“为保全黄道友等人性命,晚辈不得已与其赌斗,失手将其镇压。
“晚辈并非东海剑派门人,不方便插手贵派门内争斗。但黄灵山等人虽有匪盗行径,却不该殒命于此。
“还望前辈宽宏,饶彼等一条性命。”
见对方倒打一耙,艾延昌气得双目喷出火光。
后面,伏衡华提及另一件与东海剑派的事。
“听闻东海剑主欲为徒向仲空出面,求娶谭家弃人玉凤……”
伏衡华引经据典,把东海剑派来找伏家寻仇的引子,谭玉凤之事说得明明白白。
她悔婚与伏家无关,更没有如传闻一般嫁入蟠龙岛。
她的婚事是自己不满,打伤亲祖母,惹得谭家断绝关系,前去东海剑派谢罪。
伏家只是见证人。
这样的事,古早之前神州时代早有成例。
既然谭家将此人除族,那么谭家与东海剑派的婚约自然作废。
如果东海剑派想要继续寻谭玉凤提亲,伏家、谭家皆无意见。
只是末了,伏衡华似是有意无意地写道:
“此等无才无德之人,只有贼匪宵小才会垂涎肖想。想我伏家千年传承,岂会瞧上此等人物?
“前辈得道千年,以己心揣度,自当明白,切莫误会我家清誉。”
己心?
你这是讽刺我将心比心,我品行如贼匪,所以把谭玉凤看成宝贝,误会你家也把她当做宝贝?
艾延昌脸色布满阴云,继续往下看。
伏衡华挥挥洒洒三千字,表面上恭顺有利,谈吐清晰地将事情经过说得明明白白。暗里把艾延昌好一顿讽刺。
偌大门派行事如土匪,当家人更是土匪头子。
到底千年修行,艾延昌强压着火气,看过全文。
末了,伏衡华提及自己的信已经一式十份,送去东海各派各岛,让诸位名宿高真充作见证。
十二月初一,请艾延昌移驾伏魔崖,商量众弟子冒充水匪匪盗之事。
轰隆——
剑气爆发,众修纷纷色变。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后辈!”
他向四周看去。
这次艾延昌率三千剑修前来。
有筑基弟子千人,金丹修士八人。
这八人俱是他的同门师弟。
“诸位师弟,你们谁去走一遭,将这后辈给我拿来。”
“我去。”
一位背着剑葫芦的胖胖道人出列。
艾延昌面色稍霁:“方师弟,有劳了。”
方弼天祭起宝葫芦,上百把飞剑合成一道剑轮,载他迅速赶往伏魔崖。
……
伏衡华来到伏魔崖时,东域内的几位金丹修士同时有感。
蟠龙岛上,伏丹维对伏北斗道:“斗剑之约将成,该你走一遭了。”
伏北斗大笑一声,银色剑虹直入东海。
在方弼天赶到伏魔崖时,浩浩荡荡的星河剑光将宝葫芦喷出的剑光压下。
“万剑葫芦?弼天剑?道友,接我一记贪狼尧天!”
星河之中有一大星冲霄,没等方弼天御剑防守,便被天枢星剑打入星河。
方弼天见势不妙,连忙施展水遁。
遁法刚一成型,立刻散去。
方弼天愣了一下,随后又换成另一门木遁,同样失败。
“遁法被禁了?”
电光石火间,方弼天祭起飞剑出逃。
但此刻星河已然追上,银光流转,天璇、天玑二剑将方弼天拦下。随着天权、玉衡二剑落下,方弼天露出败相。
当开阳剑气刺出,方弼天泥丸宫被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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