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时溢出的轻微声响。
陆安然几次张张嘴，想问出心中的疑问，最终还是没有问不出口。
终于，茶泡好了。
海曼大师倒了一杯到陆安然面前的茶杯中，示意她尝尝。
陆安然尴尬一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海曼大师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转身递给陆安然。
陆安然连忙放下茶杯，伸出双手接了过去。
海曼大师终于开口了：“还记得这个吗？”
陆安然仔细看了一眼，答道：“……记得。”
这不就是当初和海曼大师签的那份为期一年的合同吗？
“你现在是打算撂挑子不干了？”海曼大师难得有这样打趣的口吻，似乎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陆安然见着今天这阵仗，当然明白海曼大师的意思。
虽然自己也挺想留在海曼大师身边的，不过他总是想撮合自己和江景琛，之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怕自己的决定又会惹出其他祸端。
而且她总觉得海曼大师这个人琢磨不透。
良久，陆安然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声说道：“麻烦您给我一个银行卡号。”
海曼大师脸色一顿，随即发出一声轻笑：“你以为我是来向你讨要那点违约金的？”
陆安然见他将窗户纸捅破了，也开门见山道：“谢谢您的抬爱，不过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不想再做您的助理了。”
海曼大师早有预料，伸手抽过陆安然手中的合同，将它撕得粉碎。
陆安然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海曼大师将碎屑丢到垃圾桶后，言简意赅道：“明天把资料带过来，我让助理给你办手续。”
“办手续？”办什么手续？
“怎么？既不想当我的助理，也不想当我的学生？我以为你今天过来，是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
“不……不是。”陆安然打断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并不知道导师是您。”
海曼大师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反问道：“现在知道是我就想反悔了？”
“……”
陆安然下意识地想辩驳，不过又觉得他说的确实是事实，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压压惊。
海曼大师被她手上的钻戒晃了一下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好久后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陆安然动作一顿，顺着海曼大师的目光望去，见着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钻戒。
难不成他也觉得这枚戒指设计得很是精巧别致？
她将戒指取了下来，递到海曼大师眼前。
海曼大师捏起戒指，仔细端详起来……真是没想到，这枚戒指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他盯着戒指看了好久，最后轻喃出几个字：“他比我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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