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死气沉沉还差不多。
萨诺斯凝重的点点头，“是‘死亡’，祂来过这里，赋予这星球死亡，是对这个星球的奖赏。”
贺轩辕吹了声口哨，“这奖赏，一般人还真受不起哈，跟我有的一拼了。”
萨诺斯：“……”
贺轩辕不说，他还没反应过来，贺轩辕的所作所为和他还有‘死亡’貌似都没啥差别……
只不过，他和‘死亡’的杀戮是为了生命资源的平衡，而贺轩辕，大有一种宇宙只要有人类存在就好的极端。
当然，贺轩辕也未必容不下其他种族，只是其他种族想要存货，就必得向对方表示臣服，就像他萨诺斯和奇塔瑞大军一样，不然，山达尔星球隔壁的黑矮星和克里帝国就是前车之鉴。
在萨诺斯走神的时候，贺轩辕又道：“如果只是‘死亡’屠杀了这里，你也不用这么严肃吧？”
“……不，仙师大人，你有所不知。”萨诺斯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死亡’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戮，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死气，会有这种气息只能说明，‘死亡’曾经在这里逗留过不少时间，还留下了自己的东西，或许是印记，也或许是……其他什么遗留物。”
萨诺斯说完，静静等候贺轩辕的反应。
后者眉宇微蹙，目光没有交点，就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后。
前往地心的银七摇头摆尾归来了，嘴里衔着一枚人头大的圆珠。
“仙师大人您看！这死星的地星已经凝聚出了星核，而且年份恰到好处，仙师大人您在练气时加入些许是再好不过的了。”
银七尾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在贺轩辕的眼中，他的形象逐渐逼近犬科动物……
贺轩辕赶紧咳嗽两声甩掉幻觉，摸了摸银七的狗头，把银七嘴里的金属质感的圆球扔进了袖子，怜爱的说道，“你呀，我是让你找适合银磷蛟的栖息地，不是让你给我找可用之物。”
“嘿嘿……我这不是想着，能孝敬一下您老人家吗？况且走了这么久，我也确实没看见什么适合我族生存的地方，倒是这里能诞生出星核，我觉得或许能试着开发一下。
我看地下还有一些残留的水资源和矿物，加上这里有特殊规则环绕，能物尽其用也是好的，也比在星河中无头苍蝇一样的栖息地要保险许多。”
银七说的挺认真。
别看他是银磷蛟的新生代，只是年幼的妖族，但实际上，他也是有本科学历在的。
贺轩辕本来还忽悠他去考了管理学研究生，结果考是考上了，却被人发现是妖族，吓得那所学校又是报警又是上报国家，不得已，银七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贺轩辕身边，老老实实修炼了……
也因为这，贺轩辕还跟高层那些老家伙吵了一架。
他就不服，人能考试，在人管制下的妖为啥就不能考试？
——当然主要原因是，贺轩辕手底下只有妖能用。
听到银七的话，贺轩辕眯起眼睛：“怎么？你也感受到这里的气息有异？”
银七犹豫了一下，不是很确定：“似乎是规则类的气息？好像还有一点死意，其他不是很确定……”
“你是从哪里进入地心的？”
“另外半个星球有一个被陨石砸扁的火山，我从火山口一路进入地心。”
“底下有没有其他通路？”
“有，我在一个岔口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尸骨。”
“尸骨？”
“是的，看起来存在很久了，应该是这个星球原本的生命。”
贺轩辕看了一眼萨诺斯，还是让银七带他们从那个入口下去看看。
关于创世神的了解，贺轩辕还都是从古一那边听来的，知道创世神有五个。
他一直认为创世神，神嘛，那当然是来去无踪高高在上，不理人间事的存在……
可这个世界的神貌似很高调，有事是真的下场来单干，而且这个世界高等级、刚层次的生命都很确信创世神的存在，并不跟贺轩辕原来的世界一样，神明只存在于神话中。
不过也没差。
因为只有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神，才是好神。
看得见摸得着的嘛……
在贺轩辕的认知里，那不算神。
乘坐银磷蛟一路深入，地表的光线慢慢无法深入。
贺轩辕拿出一颗夜明珠照亮洞穴，萨诺斯也得以看见火山内部的一些异状。
“这里似乎更像一个巢穴。”
萨诺斯语气深沉。
贺轩辕提起兴趣，“巢穴？那或许这个星球的生命原本住在地下，就像哥布林一样。”
萨诺斯顿了顿，“大人，我不清楚哥布林这个种族，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和''死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是吗？”
“是，我是在幼时见到过死亡，那时候我因为出游误入了一个洞穴，我和我的朋友被困在那里。”
萨诺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贺轩辕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有朋友啊？”
萨诺斯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嗯，当时确实有一些人把我当做朋友，还有一条蜥蜴……”
“然后呢？”
“我们被困了很久，最后我找到了我的其他朋友。”萨诺斯闭上眼睛，“但他们都被蜥蜴的同族吃掉了。”
“……好家伙，你让我捋捋，一个蜥蜴把泰坦居人吃了当口粮？”贺轩辕一脸不信表情。
萨诺斯眼角一抽，“不是你们人类的那种蜥蜴，是……脑袋有点像这位银七先生的，那种……”
贺轩辕：“噢，龙蜥啊，我就说什么品种的蜥蜴能吃泰坦，原来是妖族。然后呢？这跟死亡有什么关系？”
“……”
萨诺斯有一阵沉默，缓缓开口，“我以前觉得跟祂没有关系，但现在想想，或许，一切都是祂的计划。”
“那就细细说来。”
贺轩辕话音刚落，银七的速度也慢下来。
“仙师大人，就是这个岔口。”
银七说着，喷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这雾气自带光亮，将整个洞穴照的雪白。
顿时，四面密密麻麻嵌在岩壁里的尸骨，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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