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用力将马鞭挥到马臀上,马匹骤然吃痛,跑得更快,就这样又跑了四五里,山路突然变得险峻,山势更加崎岖,前面不远处隐隐传来了“哗哗”流水声。
雨下得更大,霹雳之声更甚,天空中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仿如要将天空撕裂了似的。
窦二娘手中的马鞭依然尽力挥到胯下的马臀上,骏马健步飞奔,又跑了两里,忽然前蹄腾空而起,整个马身呈一字仰起,待到前蹄落到地上,马匹止步站定,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前行了。
窦二娘望着前方,心中暗暗叫苦,眼见着山路已到了尽头,尽头之处是一处山崖,山崖下传来阵阵的流水声,原来她已来到了一处断崖处,马匹到了这里,停下了马步。
窦二娘连忙跳下马来,向山崖下望了下去,只见山崖深不可测,下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山崖下面原来是一条大河。
窦二娘的心念急转,眼晴四处看了一番,忽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刺到了马臀之上,马匹吃痛,凄惨的嘶叫声中,向着前面急冲,跃出了山崖。
良久,山崖下才传来一声巨响,马匹跌落河中之后便再无声息。
窦二娘待马匹窜出山崖,她的双脚一点,身形向旁边的一块石块跃去,跃到石块之后,手执着长剑,躲到了巨石的后面。
片刻之后,她的耳边传来了马碲的响声,一匹黑色的骏马缓缓地来到了山崖前。
窦二娘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眼睛从石缝中看了出去。这时候天空中一道雷电闪过,将大地照得明亮,在一匹全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上,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坐在马鞍上,暴雨正顺着他的长发流下。
此时他的马匹已经站定,男子的背影正对着窦二娘藏身的石块。
窦二娘眼见着难得的良机已经出现,她想也不想,身体纵身而起,双脚在石块上一点,身形如一支箭般向着男子的背后扑去,手中的长剑直刺他的后心。
男子彷如不觉,窦二娘的长剑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后心,她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男子的身形竟然已经凭空消失。
一道刀影从半空中劈下,直奔窦二娘的头顶。
原来杨天鹏已从马背上跃起,居高临下之下,双手执着弯刀,弯刀透着丝丝的寒气,劈向窦二娘的头顶。
刀声呜鸣,刀风霎时间便压得窦二娘的内息一滞,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手脚都似僵硬了连动都动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弯刀向着自己的头顶劈来
这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闪过,闪电的亮光照到了窦二娘那充满了绝望的面容之上,那张面容惊骇无比,一对眉毛微微向上饶起。
借着闪电忽然看清楚了窦二娘的面容,杨天鹏的心中猛地涌出了一股无比悲伤的感觉,这感觉曾令得他悲痛欲绝,而这面容更是已在他的内心中深深地烙印,无时无刻都在吞噬着他的灵魂。
杨天鹏的弯刀猛地在了窦二娘头顶上一寸的地方停下,他的口中不由自主地叫道:“咩咩,是你吗?咩咩………。”
这时又是一道霹雳闪过,将窦二娘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杨天鹏的弯刀虽然没有劈下,但刀气却将窦二娘头上的秀发切了一缕下来,断了的头发随风飞舞。
窦二娘只觉得头顶剧痛,感觉到像是有一道白光随着闪电钻入了脑袋中,霎时间脑中就像要爆炸了似的,而杨天鹏的一声“咩咩”传入脑中,更是觉得熟悉无比,这声音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便已在脑中生了根一样。
窦二娘脑中的剧痛变得更加厉害,面色都痛得苍白,她的双眼忽然反白向上,身形倒退了两步,一脚踏空,身体就如片落叶般向着山崖下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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