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转头看玄檀星,手里转着一柄小剑,语气轻描淡写,“你呢?”
玄檀星不想开口,后背突然被绝情踩了一脚,一口老血喷出,她抓着地面,眼中全是恨意,她捏紧了地上的沙石,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也、同、意!”
说完玄檀星抬头看了下绝情妖孽的脸,绝情耸了耸肩,“可不是我干的啊,她命令的,我是剑灵只有执行咯~”
话是这么说,绝情却异常兴奋。
他虽是神器,却也是大名鼎鼎的凶剑。
比起和平相处,他更喜欢争斗。
不得不说,绝情剑在某些方面和江寒矜有个十成十的像。
江寒矜瞥了一眼绝情,冷哼一声,没有解释,她确实给绝情下了命令。
要是敢放走人,她就敢折剑。
哪怕折了剑,她自身实力会大打折扣,可这并不妨碍江寒矜压制绝情。
连自己的灵剑都压制不了,当什么剑主?
她喜欢绝对掌控的感觉。
有多强势,她不说了吧。
绝情收到江寒矜的警告,不屑的一脚踹开玄檀星,兀自走到一旁,眼神紧紧的盯着玄檀星。
心里疯狂咒骂江寒矜。
到底做了什么孽,让他认识江寒矜。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就是苦等千年 ,也不会选择江寒矜作为剑主。
江寒矜看着脚底的夏侯夙,抬手将还剩一口气,但还勉强活着,身上全是弥漫着死气的玄檀樱吸了过来。
濒死的玄檀樱,是夏侯夙修为狂掉的根源。
玄檀樱濒死,莫说是说话了,你让她站起来走两步都不行。
盯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江寒矜毫不犹豫的将奴仆契约打了上去。
她为鱼肉,我会刀俎,她才是说话的主人。
打下第一个奴仆契约,脚底下的男人还是没太大的反应,江寒矜注意着对方的微表情,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夏侯夙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藏得深?
不管了。
她确实对这个人口中说的那些东西感兴趣,打上了奴仆契约,绕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脱自己的手心。
江寒矜的掌心浮现出奴仆契约,她提起男人的头,将奴仆契约递到他的面前,目光紧紧地锁定男人的脸。
争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见对方一脸淡然,江寒矜掌心中的奴仆契约转动着,她将契约递到夏侯夙的跟前道:“打上这奴仆契约,从今往后,我为主,你为仆,你可就没退路了,你要想好了。”
夏侯夙被提的勉强抬起头,脸颊上是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看着一脸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的少女,这还用说?
有他选择的余地吗?
不同意就是死路一条,过去过来就这一条路,还用选?
大仇未报,夏侯家和玄家的敌人还活着,他们怎能死去。
他们死了,便不会再有人记得夏侯家,记得玄家。
他会死,星儿会死,他们的仇人会垂名青史,子子孙孙孙孙辈辈永远的活在这个地方受人敬仰。
凭什么?
他们的一切,都将被抹去。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只要能活着,只要能活着,这膝盖不要也罢!
夏侯夙闭了闭眼睛,再睁眼已是决绝,他拱手,一脸恭敬,真到了生死危险的时候,尊严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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