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斑斑血迹?一定简一北是喜欢上那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才这么帮她的,一定是这样。
他上了天台,他觉得闷。
从天台上俯下,空无一人。
良心打算谴责他。
让他看到她从对面的女生宿舍楼里背着一个背包抱着一颗篮球走下来。
他松了口气,简一北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是好好的吗?
眼睛顺着她,走下楼,看着她离去。
她路过垃圾桶滞留了一下,从背包里掏出几个黑色垃圾袋,打开背包,把一背包的白色小瓶子一股脑的倒进垃圾袋后,打了几个死结,又一层一层的套了几个垃圾袋,一一打上死结,才离去。
看着她消失在视野,他火速下了楼,奔向那个垃圾桶,一道撕开了好几层的垃圾袋,一袋子的镇静剂药瓶,瓶身的不干胶,用法和人名都被嫣红的血划过,看的出是刚留下的,目的只为血迹干了,看不出来。
他终于愣了。
那个国庆是他脏话最多的日子。
他把自作主张破坏版画的陆涛揍了。陆涛问他,“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回不上,又把陆涛揍了一顿,很久很久才吐出两字“多事。”
那晚上,简一北说动了赵兵,江海一起劝他,别为难一个有病的女孩。
他同意了。
她不晓得,那晚上看着她走后,他坐在她的位置上,抽了一包烟。那是他第一次抽烟。他对简一北说:“都玩完了。”
此时的他又有了那天晚上的感受,他再次告诉自己这就是同情。
第一时间冲上楼抱着她下楼的时候,他体会了纸片单薄这个词是形容人的,那是同情。
送她上医院也是同情,
让护士把一叠钱和手机塞她兜里更是同情。
看着她睡梦中,抓紧她母亲的手,说对不起,他发现她也有脆弱的时候,还是同情。
看着她母亲流着眼泪甩开她的手没有一丝迟疑离开的时候,他痛了,除了同情,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他拦住她母亲,说,“她现在需要你,她醒来也需要你!”
她母亲告诉他:她知道。
却还是毅然的离开了。
他苦笑的在病房门口问她:“你究竟是多坏,让你妈这么恨你?”
他觉得他对她是同情。
他也知道,她不接受的也是同情。
他的眼走火入魔的钉在她身上,
他觉得,
那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的女孩用他觉得心痛她却觉得多余的血对他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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