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重视的人,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重视,贾郝就是这样子了。
明知道老太君不喜欢他这个大儿子,他还是上赶着受虐的。
“我想,我想办法还不行吗?”
一个不忠不孝,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得被外头的人笑死。
之后他拿什么脸面,在外头行走的!
不就是嫁妆吗,又没有说一定要现钱的。他不是有很多古董字画吗,到时候直接给迎春当陪嫁便是了。
这提到古董字画嘛,贾郝就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玩家了。
他买古董字画,全凭自己的心意,不管那字画是真还是假,只要入了他的眼,再贵他也要卖下来的。
这些年,他花在古董字画上的钱,没有一百万两,也差不多这个数了。
贾郝在统计着给女儿带走的东西,另一头,贾琏因为母亲嫁妆的缘故,找上了他。
“你母亲那里来的什么嫁妆先,当年张家的人因为太子的事受牵连,全族都流放到南领。我可怜他们无人帮衬,暗地里已经把嫁妆还给他们了!”
关于嫁妆这一点,贾府并没有说谎的。
不过,这事有多少水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想啊,人家被流放到南领,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戴罪之身,你要是给钱多了,这不是给他们招祸吗?
所以啊,这钱他就帮他们花了。
“那为什么,这些年我都没能收到舅舅他们的消息?”贾琏问道。
他外公早年可是太子太师,张家要不是受到太子的牵连,现在还不知道是何等的富贵呢!
当年啊,他们张家可是京城最出名的书香世家。而他父亲跟母亲的婚事,是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给订下来呢。
“这个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怕连累你,所以一直没给你来信?”
他帮张家的人打点到南领后,接下来他们要怎么生活,他就不关心了。这么多年过来,张家也没给他们贾府递过什么消息。
想来,他们过得也不差才对。
至于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你要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会放过他们这一门姻亲不求助吗?
“那,那,真的一点钱都不留了吗?”贾琏说道。
他穷啊。
作为府上的二爷,他每个月除了明面上的月钱外,其他的收入也不少的。他帮打理着族中的产业,平时也就拿点回扣而已。
可是这点回扣能干什么事?他们府上月钱都拿不出来了,他那里还能大抽一笔的。
别人家的儿子,都有父母补贴,而他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他自己的。
“留了啊,你母亲的嫁妆,怎么能没有你那一份呢!当时我把钱放到公中的库房去了,一会我给你拿单子,你自己去找。”贾郝说道。
他只是拿走容易变现的东西,至于不容易变现的老物件,自然是留下来冲门面了。
放到库房了?
听到这个,贾琏心里已经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虽然他没拿过库房的钥匙,可他媳妇管家呢。他听媳妇抱怨说,他们贾府的库房,就是一个摆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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