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向后跃起拉开距离,然后拔出腰间的短刃,差之毫厘反手架开了袭来的标枪。
乒!
标枪以一个倾斜的弧度飞入了飘零氏身旁的树中,噗的一声钻了进去,把四十公分粗的树干打穿,势头还不减,直到插入地下三寸,枪头微微颤抖才止住。
“你疯了!”
飘零氏单手按地面色大变,刚刚那一下白磷王已经用了全力,要不是他长刀专练正手攻击,短刀只练习反手招架,一攻一守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也得和切落短矛的北海一样虎口撕裂。
这东西的直线威力太大了,真就和接一发狙击枪子弹没区别。
就算勉强拨开,他半只手都已经麻掉了。
白磷王冷哼一声,走到北海面前噗的一声拔出那根最大的矛尖。
“要是下次我单打独斗的时候你还来搅局,我就一次性请你吃三根穿蛇枪。”
他不管面色变化的飘零氏,只顾着取下剩余的矛,将其折叠起来背在背上,最后看了眼腰间白色面具慢慢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北海,捡起他的头颅给他装上,然后扯下面具挂在自己腰上。
这才冷冷道。
“走吧,找个地方避雨。”
三四个小时的赶路搜寻,他们的体力也快到临界点了。
见白磷王自顾自离去,飘零氏脸色几番变化。
他们不像是老一辈那样互相认识,有交情。反而都是甲贺里各自领域冒头的年轻人,平时不来往不说,谁也不服谁。
虽知白磷王好战那是出了名,自己抢了头他肯定不爽,但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刺,一般人最多就抱怨两句,了不起骂几声,他倒好,抬手就是致命攻击。
但这种时候飘零氏也没法翻脸,顾全大局要紧,只能强行忍下。
‘下次你被打死我都不管,什么玩意。’
心中一腔怨气,飘零氏插上短刀,暗骂着跟了上去。
.....
黑暗中,似乎有血腥味传播出来,还有隐约的嘶吼,和将死的惨叫。
神原观靠坐在树洞中看着腕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雨还没有停,天空中时不时划过闪电,轰鸣雷声和炒豆子一样雨声一直填满耳朵。
此时伊贺与甲贺的人数对比已经变成了。
7:9.
他不知道是谁死了,老实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九个小时。
这九个小时里,并没有人来找他,没有敌人,也没有队友。
似乎,上野飞矢一开始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他们现在的人数已经劣势,最好的方法就是躲起来,然后拖到火山喷发,拉甲贺一起下地狱。
不过神原观不想等。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下是一双坚定的眼睛。
“要躲他们去躲吧,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老鼠一样躲在洞里等死得。”
他收拾东西走出树洞。
大把敌人,重重困难,遍地BOSS,火山喷发...
巨大的压力像是一座山,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背负这样的压力,正常人早就瘫软在地,瑟瑟发抖了。
神原观在黑暗中劈砍树枝,一言不发行进着,他当然了解现在的情况。
没有情报,没有队友,没有食物,连光线都没有。
有的,只是日复一日锤炼的肉体..和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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