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跑到知府衙门里等候消息,却不想锦衣卫在这边办起了案子。
连同大同知府林天身在内,他们这四个山西军政大员全都傻了眼。
陛下不是来赈灾的么?
怎么突然间改成办案了?
可那大堂之上坐着的针北望,却两眼盯着衙门门口,完全不搭理他们四个。
整整一上午过去,都没有一个百姓来衙门里报案。
这让大同知府林天身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案子,那自己这知府可就说不清了!
但是很明显,他这口气松的有些早了!
下午衙门门口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只是时不时的有百姓偷偷的往里面瞄上一眼,然后便逃出似的离开了这里。
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门口的登闻鼓突然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大人,冤枉啊!”
“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伴随着鼓声,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外面传进了大堂。
“何人击鼓,速速带上堂来!”
针北望坐了一天,正无聊的打盹呢,听到这声音,当即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几个锦衣卫立刻便冲了出去,将那妇人给带了进来。
“大人,民妇冤枉啊!”
一进大堂,那妇人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针北望皱眉道:“先别哭,本官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提督,只要有冤情,定能为你主持公道!”
“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
她本是城东一处豆腐坊的老板娘,本人姓谢,夫家姓早。
两口子老实本份的做生意,一份营生做了十几年。
可是就在三个月前,突然有人把一具尸体抬到了店里,说是她家豆腐吃死了人。
事情一出,豆腐店很快就干不下去了。
官司打到知府衙门,她家男人却被林天身判了个流放八百里,罪名是豆腐里的卤水加多了致人死亡。
同时她家豆腐坊还要赔给死者五十两银子!
这判决一出,她家男人当天夜里就在牢里撞墙自杀了,并在衣服内衬用血写下了三个冤字!
可知府林天身却以已经结案为由,并给她家男人定了个畏罪自杀的名头,拒绝再次开堂审理。
听完了妇人的讲述,针北望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天身。
“林知府,这早谢氏所说,是否属实?”
面对他这冷冰冰的眼神,林天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如果换成是别人来审这案子,哪怕是巡抚他都未必怕成这样,可是现在眼前坐的这位爷可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扛把子!
谁能不怕?
他伸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上前拱手答道。
“针提督,你可莫要听这妇人胡说!”
“她家男人分明就是畏罪自杀!”
针北望没再多说,直接下令道。
“来人!”
“取卷宗!”
“带仵作!”
“开坟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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