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拧成黑绳的眉头。
柳月不禁有些失落:“哎,陛下,还是没有醒,这是只是疫症的一种反应而已。”
鮥瞳闻言难过的哭叫着:“皇爷!皇爷您快醒醒吧!醒来给我几个大耳刮子也好呀!”
朱由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此刻他却恢复了意识。
只感觉耳边似乎传来鮥瞳比鬼叫还难听的哭嚎。
他拼命挣扎,但是身体却不听命令。
任凭再怎么全力挣扎,四肢都毫无反应,重于泰山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他好难受,真的很想跳起狠狠地给鮥瞳来几个大逼兜。
但是他动不了。
他有隐约听到了柳月的声音。
她不是应该在城外治已病吗?
怎么会在这里?
朱由校很想开口说话,但是发现嘴巴好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
想睁开眼,眼皮就仿佛千斤重一般,也抬不起来。
好难受!
就这么挣扎着,挣扎着,他又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傍晚,夕阳西下。
一声叫喊,打破了长春宫凝重的气氛。
“吴神医来了!”
只见针北望背着吴有性,从长春宫大门直奔向朱由校的寝殿。
吴有性在他背上被抛得一上一下的,快要被颠散架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锦衣卫。
“好啦!好啦!老夫快不行了!”
“到了到了!快放老夫下来!”
吴有性被颠得连说话都自带颤音了。
柳月等人听到他的声音传来,个个如听仙音一般令人喜悦。
连忙跑出寝殿迎接。
“老师!您终于来了!”
柳月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
魏忠贤佯嗔道:“针北望!还不赶紧把吴主任放下,颠坏了,你给陛下治病吗!”
鮥瞳直接上去搀扶:“吴主任,来来来,咱家扶您下来。不用担心,直接踩着咱家的大腿下来就行。”
柳月也上来一起扶着吴有性进了寝殿。
吴有性双脚还没着地,急着开口询问病情。
“陛下,病况如何?”
柳月连忙回答:“热症稍减,面色渐缓,脉象不浮不沉;方才还有几声低语,手指时不时动了几下。”
吴有性一听,不由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尚来得及。”
他来到榻前,先是亲自给朱由校把了下脉,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眼睛口舌。
然后将其他人赶走,只留下柳月,这才开始施针。
等他施针完毕,柳月着急问道:“老师怎么样?”
吴有性缓缓将银针收起,沉声道:“暂时脱离危险,往后几天还是要注意服药调养,为师每日还要为陛下施针三次,希望陛下能够早日转危为安。”
他说着掏出了一个方子递给柳月。
“对了,这是来的路上,为师根据你对这次疫病的详细描述,挑选出来的应对方子。”
“此类疫病,为师也曾治疗过,此方正合用。”
“拿去熬煮,派发全城,所有染疫人员均可服用。轻症即可痊愈,重症看具体情况,调整个别主材用量亦能见效。”
“学生替陛下,替太原的百姓们,多谢老师!”
柳月面露喜色,朝吴有性深深一礼,接过药方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达原饮
槟榔(二钱) 浓朴(一钱)
草果仁(五分) 知母(一钱)
芍药(一钱) 黄芩(一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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