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启天那厮,凤君慕自然会好好的折磨他,那就不劳自己操心了。
南宿枫淡淡的扬眉,一如既往英俊的眉宇间一派坦然,他舒适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身侧那个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身伤痕,却依旧美好如初的妹妹不由有些愧疚和感叹。
造化弄人,只希望以后的以后,他南宿枫的宝贝妹妹还能够无忧无虑下去。
容澈这个死结,她必须要自己走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簌歌就起了床,下楼装好桂姨熬好的鲜肉粥,就开着车往市医院赶去。
刚出停车场,就看到一身黑色毛呢长风衣的凤君慕从车里下来,看样子也是要去看容澈。
黑色柔软的头发在初晨的阳光下沐浴出一层神秘魅惑的光彩,他俊美精致的五官衬得那身高昂的黑色优雅服装更加华贵。冷凝的脸色不见了见到自己时那常带着的邪笑,只留下漠然严谨的神色,他身旁的安凌菲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和谁通话。
簌歌有些尴尬的要避开,可是又想起昨晚南宿枫说的那些话,心里又变得乱糟糟的。
凤君慕一下车就已经看到穿着一件魅惑紫色的长外套,里面搭着米色小香风裙,一双黑色皮革短靴的簌歌。
蓬松的长栗色卷发随意的披散在她肩上,冬日早晨清朗干松的阳光从树影上斑驳的照了进来,沐浴在金黄色海洋里的簌歌看进来更加触动人心。
她高挺的鼻子被风吹得有点发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匆匆的跑了过来,直到看到了自己之后才一脸怔忪的停下了脚步。
“总裁,JOE说容副总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今早上病情恶化了。”安凌菲挂掉电话后,微微低头有些惶恐不安的汇报刚才和JOE打电话探听到的消息。
“知道了,你先回去。”凤君慕眸光又暗了几分,他回头冷冷的看了眼安凌菲,声音平无波澜。
安凌菲点点头,眸光在触及不远处的簌歌时,闪过几丝惊讶后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一起走?”直到凤君慕迈着修长的腿到了自己身旁,簌歌才反应过来,抬头对上他询问的眼睛,她微微点了点头,提着保温瓶跟着凤君慕一起走进了医院大门。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声,只有医院里病人和护士对话的声音,或者医生问话的声音。
“谢谢你,凤君慕。”簌歌轻轻动了动唇瓣,几个动人的字眼从她嘴里飞逸而出,落在凤君慕耳畔里。
有一瞬间的笑意闪过凤君慕深不见底的眸底,他淡淡的点头,算是接受了簌歌的道谢。
又有一阵子的沉默漫延在彼此的心里,但是仅仅是这样无声的并肩走着,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段美好的旅程。
“容澈的事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簌歌一怔,错愕的抬头盯着凤君慕,直到意识到他是在说真的时,她才微微红了眼眶。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晚恶化了,今天早上JOE已经说了,情况怕是不乐观。”凤君慕一向好听低沉的声音里也有了一丝疲惫。
这些天他不仅要处理凨祁的事情,还要顾及南氏让人盯紧南启天,一边还要操心容澈的病情。
身为他们的老大,他自然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伯父伯母他们知道了吗?”前阵子容澈的父母已经从家里赶过来了,容伯父隐忍着情绪不说话,容伯母伏在病床上哭的眼睛红红的,他们在一旁陪伴的人看着伤心都上前劝他们先回去。
他们不依,照顾了容澈一个星期后伯母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为了不让容澈担心,伯父就先把伯母带回了家修养。偶尔会上来看看容澈,只是两个安享晚年无忧无虑的人一瞬间就老了好多,白发人送黑发人,总归是痛苦的。
“恩。”凤君慕轻轻颔首。
“容澈的人生,似乎真的走的很艰难。其实,他们不过是容澈的养父母而已。”做戏做够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簌歌再也忍不住般,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她怕,她会制止不住在容澈面色失态,她不想让容澈知道,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不知道,那两个看上去分外慈祥的老人,竟然只是容澈的养父母。容澈,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凤君慕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停在原地的簌歌,她眼眶微微泛红,冬日里的冷风把她的鼻尖也渲染上了红色,她难过的神情让人看着心里揪成一团的疼。
凤君慕郁气的拧了拧眉头,回过身靠近簌歌,好看的眉峰也被一股淡淡的哀愁笼罩着。
他也不好受,容澈是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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