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昆仑这边的岁月静好,丹塔那边再一次炸开了锅。
“柳会长,又出问题了! ”
柳德义看着慌张闯入议事厅的属下,不由得皱起眉头:“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会长大人,现在的抖灵上已经传疯了,说这个昆仑比赛有猫腻!”
柳德义闻言,顿时畅快大笑起来:“昆仑比赛有猫腻,关我们丹塔什么事?”
“但是他们说,是丹塔提前贿赂了整个裁判团,才让丹心第一轮出局,而柳家少主笑到了最后。”
柳德义突然被呛到,大笑声戛然而止。
“我们的账号和水军呢?还有我们在炼丹界的人脉,全部给我发动起来!”
来汇报的人愣愣地抬头:“发动起来干什么?”
“干什么?辟谣啊!你个蠢货!”
……
赵长安躺在摇椅上,面朝着夕阳,小憩片刻,再次拿起手机时,上面已经是铺天盖地的辟谣。
丹塔官方号:“怀疑昆仑杯公正性的,不是蠢就是坏!要么就是又蠢又坏!”
丹尊古河:“昆仑杯实乃我此生所见的最大盛会,所谓徇私黑幕,皆是无稽之谈!”
雍州新闻号:“这场昆仑杯究竟花费了多少灵石?带你看看东土最大丹道竞赛的含金量!”
丹道传媒:“龙血丹!昆仑杯冠亚之争!吕孟东究竟输在哪里?柳玮又是何实力?”
就在赵长安翻阅着一条条或是辟谣或是吹捧的消息时,训练得大汗淋漓的谢小溪又一次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
看着一双小汗手就要往自己的白袍上蹭,赵长安当即就是一个无情铁手摁住谢小溪的头,直接打断施法。
然后赵长安就发现,这小妮子头发上也全是汗。
“你掉水坑里了?”
“哪有,石柔姐姐在视频教我体术呢!”
“那没事了,下次给你们配个本草纲目。”
谢小溪趁着赵长安不注意,一溜烟扑到他身上,打开自己的手机界面:“你看,丹塔真的辟谣了!”
赵长安微微一笑:“知道什么叫做自证陷阱吗?”
“当你遭受无端的质疑,无论你怎么解释,都只能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彻底丧失一切主动权,这就是所谓的自证陷阱。”
“对于昆仑杯这种第一次开办的赛事,知名度和权威度都不够,最容易陷入自证陷阱的泥潭。”
“所以,我们只要让丹塔来替我们蹚这个泥坑不就好了?”
“让丹塔的人拿到第一,然后我们在出面怀疑这个比赛的公正性和权威性,表面上怀疑的是比赛,实际针对的却是丹塔的那个冠军。”
“只要丹塔比我们更急,那我们就成功了。”
谢小溪愣愣地听着,半晌才冒出来一句话:“玩战术的心真脏!”
说着,谢小溪一歪头:“哥,那我以后也遇到这种自证陷阱,怎么办?”
赵长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森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证明!”
“有人怀疑你多吃了一碗粉,你要做的不是破开肚子证明你没吃,而是把那个怀疑的人眼珠扣下来,吞进肚里,让他自己亲眼看看!”
看着谢小溪似懂非懂的眼神,又看了看白袍上斑驳的汗渍,赵长安索性直接摆大烂,把谢小溪整个抱起来,让她也坐在躺椅之上,面朝远方的夕阳。
谢小溪看了看一旁恬静不语的望舒,只感觉今天气氛不太对。
毕竟平时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就是赵长安各种调戏不成,然后被望舒毒舌吐槽。
“哥,咋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赵长安看着夕阳,璀璨的金色在他的金色眼瞳中酝酿,一时分不清是太阳的余晖,还是他眼眸中的光华。
“因为啊……今天是我爷爷的生日。”
“爷爷?”
“对,按辈分来说,那可是你太爷爷。”
“太爷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啊……一个古板但是有趣的小老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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