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里,别离那帮人太近,既敢冲着咱们大院来,十有八|九是计划好的。”
盈芳点点头,拿上钥匙,带上门,匆匆跟着向刚下楼。
大院门口,一群统一着装的红小兵,手里拿着锄头、铁耙甚至还有铁棍之类的工具,气势汹汹地要抓老金爷俩。
老金爷俩有点懵。它们今儿上山玩了,回来时还逮了只兔子,正想找女主人卖卖萌,好让她烤兔肉给它们吃,不想被一群张牙舞爪的人围在了大门口。
其中一个瞅着像是领头人的中年男人唾沫横飞地嚷道:“……就是它们!当时在山上,咬伤了组织好几位同志。搁在狂犬病高发的五省,这样的狗早被打死了。不就是仗着部队家属养的吗?可你们谁出来主持公道、赔偿咱们受伤的同志了?不给个说法,今儿就打死它们!”
“对!打死!必须打死!”红小兵们个个涨红着脸,视线灼灼地盯着老金嘴里的野兔,振臂高呼。
站岗卫兵见势不对,一个跑去通风报信,一个握着枪,站在老金旁边严阵以待。
虽说老金是条狗,但它曾经是七一三部队最勇猛的军犬王,立下的功劳,比大部分军人都多。退役的生活展开没多久,怎么能让外人几句话就破坏?
老金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特么这帮人不仅想吃它嘴里的兔肉,还想宰了他们爷俩,眯眼瞅了瞅对方,往卫兵身边踱了几步,让背上的小金牙下来,跟着卫兵别乱跑。它则严肃地盯着对面这帮虎视眈眈的人,摆出服役时惯用的作战姿势。
红小兵见它气势大开,哪里敢冲上去。即使手里有工具,也不敢上前。但又不甘心放它走。
双方就这么对峙了一阵。
“老金!”闻讯赶来的向刚唤了它一声。
老金呜了一声,偏头蹭蹭向刚的裤缝。眼睛依旧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
对面的红小兵已经吓得两股战战了,捏着工具的手全是冷汗。
这两只狗的厉害,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见识过,不少人还甚至还被它们扑倒、撕咬过衣服。只是因为这事过去了不少几天,身上也不痛不痒的,就渐渐忘却了当时的恐慌。
方才想着手上拿有锋利的工具,自己方又有这么多人,不至于连只狗都打不死吧。可当大狗阴沉沉的视线锁住他们时,才猛然忆起这狗的厉害。吓得一个都不敢上前。
“刘、刘委员,这下怎、怎么办?”
姓刘的中年男人也额头冒冷汗,嘴上依旧逞强地喊道:“我跟你们说,你们赶紧把这两只狗交给我们处置,不然的话……”
上回在山上,他因为偷懒落在后面,没怎么近距离接触,只知道有两条狗,一条大、一条小,把杜主任一行人搞得狼狈不堪。眼下才惊觉,这不是普通的狗,怕是在部队专门受过训练的军犬。
看它那副随时都能扑出来取人性命的架势,中年男人也扛不住了。趔趄地倒退几步,下意识地躲到其中一名红小兵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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