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卫员端着茶盘出来,和萧敬邦一起合力把老爷子搀扶到床上。
萧敏静跺跺脚,跑回房间继续想对策。她是萧家的女儿,更是赵家的媳妇。要是婆家那边听说自己亲娘犯了滔天大罪、被抓进去劳改了,还有什么颜面?舟舟才这么小,以后长大了要是被人指指点点地说是杀人凶手、劳改犯的外孙,想想就可怕。
她必须要把母亲救出来。不管她当年做的事是对是错,决不能坐牢。
当晚,萧敏静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彻夜难眠。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次日一大早,萧延武就过来了。问老爷子要不要跟他去X省。他中午十二点半的火车回去,要去就一起。
老爷子二话不说,让警卫员打包行李。
他一把老骨头,住哪儿不是挨日子?倒不如跟着小儿子住到江南去。还能就近看看小孙女、和老夏头喝喝茶、钓钓鱼。
京里的事,他不管了。想管也没那个精力啊。爱咋咋地吧。大儿媳妇造的孽,让她自己弥补、忏悔去。
他这副老骨头,还能活几年?纸包不了火,即便现在想方设法地藏住了家丑,待他两腿一伸、两眼翻白,不照样暴露无遗?与其死后还被人戳脊梁骨,倒不如现在就撕开腐肉,挖个干净!
老爷子一旦思定,行动雷厉风行。
萧敏静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发现家里人都聚在客厅,墙角一溜行李,其中有个包袱她认得,是奶奶做给爷爷的,早年抗战时,这个包袱还跟着上过战场。
也就是说,这堆行李是爷爷的?
萧敏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爷爷!你收拾东西干啥?不会是要搬家吧?不是说这房子您要住过边吗?您要搬到哪儿去?是不是因为我妈的原因?爷爷!你不能撒手不管我妈啊!”
“敏静你胡说什么哪!”萧敬邦一脸尴尬,“你爷爷是要跟你小叔去X省住一阵子,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也不能这个时候走啊!爷爷走了,我妈怎么办?真的不管她了吗?”萧敏静蓦地想到啥,愤怒地直瞪萧延武,“小叔,你是不是故意的?把爷爷从家里带走,这样是不是就没人管你怎么对付我妈了?”
“你妈还用我对付?”萧延武嗤声冷笑,“她自己造下的那些孽,足够她擦半辈子屁股了,哪里还需要我出手对付?”
“好了敏静。”萧敬邦叹了口气,打断叔侄的针锋相对,“你管好舟舟就行了,旁的事,不用管。”
“我不管还有谁管?爸不也屈服于小叔的淫|威、不敢插手吗?但凡你硬气点,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出嫁女在这替妈打抱不平?”说着,萧敏静转身找儿子,“爸,舟舟呢?早上起来迷迷糊糊听他说找你玩,你没带着他啊?”
“他哪里有找我玩?不是一直都你自己在带吗?”萧敬邦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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