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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归去来兮陀太峪 (第1/2页)

    这,是一支奇怪的队伍。

    但这需要穿过历史的迷雾,站在异时空的空间角度来看,才可以这么认为所谓的奇怪。

    这种队伍和情形,放在隋唐时期的徒泰山南麓地区,可就司空见惯了。

    因为,这是一支靺鞨族贵族送葬的队伍,是与中原地区形式迥异的一支庞大送葬队伍。

    装扮,仪仗……都不一样!

    却见,这浩大的队伍,前后蔓延,穿梭在茂密山林中的盘旋小道之上。

    骑马武士,背弓携刀。

    更有彪悍之士,顶盔具甲,手握少见的中原早期样式的陌刀。

    那袒胸赤膊、逡巡四顾、虎夹熊裙之态,可谓杀气十足。

    整支人马,甚为安静肃穆。

    除了车骑踢踏粼粼之声,盖无喧哗。

    队伍之间,是八辆牛车。

    仔细看去,那边塞常见籧篨为室的毡车所拱卫的,却是两架汉风皇家制式的豪华牛车。

    这般牛车,双辕两轮,拱形鞍状车盖,长方车厢前置栅栏,厢后上下。

    车篷皆素,四角各垂璎珞和珍珠。

    车身各处,更是镶嵌金银花饰,在早晨的阳光中反射着一股特别的光芒。

    拉车的是两头纯白色牛犊,牛身披锦,前额垂挂一枚金制树叶。

    两车门窗皆闭,皆用素色绢布遮得严实。

    牛车缓缓之间,车内不时传出悲戚呜咽之声。

    后车之内,一绝色妇人紧紧横抱着一个十多岁孩子的身体。

    她将头深深埋在孩子的胸前,痛苦地抽噎着,发出绝望而嘶哑的哭声。

    素色锦缎长衣,被玉簪高高挽起的发髻,掩映着其不凡的气势和风华。

    妇人的旁边,是一个十多岁的俊美少女。

    她正俯着身子,用双臂小心的拢着那少年的双脚,像看视珍宝一样凝视着这具显然没有了呼吸的身体。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窝里奔涌而出,顺着少女白皙的脸庞,淌落在怀中少年的鞋袜之上。

    “阿郎……我的儿啊,你让娘怎么活啊……你醒醒啊,阿郎……”

    妇人不停地抚摸着孩子那张仿佛熟睡的脸,断断续续撕绝望地呼唤着怀中的儿子。

    阿布契郎,粟末人传说中是来自神山的鹰。

    这,本是上天给这个女人远居苦寒之地的一个补偿。

    可是,现在,这个天赐之物,就这样活生生在眼前慢慢失去了生机,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躯体。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

    连续的小心有致的敲击声,终于还是将小姑娘从痛楚中惊醒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孩子的双脚,又用双手仔细抚平了孩子衣角鞋袜的褶皱,抬起袖口擦干净自己满脸的泪水,顺带着把乱了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然后,她才拾身跪坐而起,抿起的嘴唇露出一股坚毅之色。

    “胡图鲁,快到了吗?”

    小姑娘抵近帘布,问道。

    “娥渡丽,陀太峪就要到了。渠帅和夫子已经到台子那边等候夫人。”

    胡图鲁应声答道,音量显然是想要让夫人也听到。

    “阿玛格,阿玛格……”

    娥渡丽轻声呼唤着还在哭啼着的女人。

    见没有反应,于是又拉了拉女人的衣襟。

    好久,那个叫阿玛格的女人渐渐止住了哭声。

    车厢里,传来淅淅索索的衣服摩挲响动。

    马队,终于来到了一处四面环山的平台谷地。

    陀太峪!

    陀太峪,其名不可考,然而在靺鞨先民的口述史中,早就存在。

    传说,那地原本是徒泰山所有先民的祖根之地。

    原本,是没有“峪”这一说法的。

    后来,不知是哪个年月的地龙翻滚,便出现了这四面环山、仅留一峡出入的深谷平台之地。

    方圆,三里。

    正中,天然生出一鬼斧刀削的小石台。

    从那时起,先民族中所有首领家人,皆葬于此。

    陀太,或许是脱胎投俗之意吧!

    谁知道呢?!

    靺鞨族,是一个没有文字传承的民族。

    所有的历史传承,都依托于专司节日祭祀、婚丧嫁娶、占卜凶吉的唱诗人,塞满吉。

    塞满吉,只是这一职业的统一称谓。

    其,生死有踪,却无名无子。

    当上一任塞满吉死去,新的塞满吉便会神奇产生。

    或是呱呱坠地的婴儿,或是荒奔野行的莽汉,又或者是少年,又或者是少女……

    但是,绝少是成家立业之辈,或人生疲敝的老者。

    塞满吉,看似有来有去,其实是无根无底。

    为什么是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人?

    谁都说不清。

    陀太峪的山谷中央,正是那一块天然长方大青石。

    突兀的,就像平坦的谷底中央,长出来的一般。

    此石,叫天台,也就是停尸台。

    所有的族中贵人死了,都会先放在天台之上停着。

    这,也是逝去之贵人,一归之所在。

    一归,即第一次葬于光天化日之下是也!

    有点像天葬,但真不是天葬,只是把身体交给自然。

    此时,那包裹奢华的少年身体,已经被勇士们抬着,放到了平谷中央的天台之上。

    正当壮年的的首领大屋作,和自己的汉人妻子阿玛格王蔻,死死抓着那双早已无息的孩子双手。

    他们泪水横溢,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长辈在晚辈丧礼上大哭,在靺鞨族是可以的,一点儿都不失体面。

    这既是风俗,也是人伦。

    但是,按照族里习俗,如果是长辈死了,靺鞨人不仅不能悲戚,而且要兜着圈子歌舞而送。

    但若是年轻人死了,那情况就会截然相反。

    想来那风俗之始,皆是源于弱小民族,人生、繁衍艰苦所致。

    年轻一代,始终是小民族的最大希望所在!

    更何况,终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定是痛彻心扉之事。

    所以,长辈亲人长号不已,也是说得过去的。

    风俗如此,倒也暗含边地民族生存哲学和伦理人情。

    阿玛格本名王蔻,是五姓七望中太原祁县王氏掌堂之三女。

    机缘之下,大屋作少年西游,与蔻一见倾心。

    王氏掌堂,一方面暗下受隋帝为江山社稷安稳所托,又出于家族经济发展的仔细考量,因而最终还是答应了大屋作之父——上一任首领尼古机的提亲。

    于是,王蔻便这样出边,成为了粟末靺鞨这一支的现任首领夫人。

    阿玛格,是粟末首领夫人的敬称,意为五谷之母。

    因为粟末靺鞨族,是典型的终身一夫一妻制。

    所以王氏蔻,尽管身为外族之人,但其地位无比贵重,且颇受族人尊崇。

    大屋作和王蔻,少年慕艾,又成眷属,恩爱异常,双方十六岁之时便喜得贵子。

    按照族规,取名阿布契郎,靺鞨语泰徒山之鹰的意思。

    这孩子,生得玲珑剔透,自幼聪敏异常,颇有过目不忘之能。

    又因为身在战事频繁的边地环境之中,所以自幼骑射娴熟,勇力非凡。

    但是,人生总有不如意之处。

    孩子的命运,还是被那唱诗人塞满吉,在孩子四岁生日之时的占卜中,不幸言中。

    “太直的松柏,容易被风吹弯;太美丽的雀鸟,总先被猎人追赶。鹰啊,箭矢就是深山的召唤……”

    其实,翻译成人话,就是这死孩子“过慧易夭,夭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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