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室韦世子阿西丹来了?”
阿布正在军营里和苏有方、安土契克等人商议重影军冬季拉练的事情,胡图鲁走进议论事厅告诉他这个消息。
阿布示意众人休会。
于是,大家都鱼贯而出,各自忙碌去了。
“司徒正令可说了什么?”
阿布问胡图鲁。
“正令说,世子带来了一封他父亲的书信,说是要亲自交给老族长或您。”
“哦,他们来了多少人?怎么安置的?”
“来的人还真不少,大部分被拒在咱们的关防外边,据联络官报告,车马牛羊无数,单是人都有好几千!”
“这么多?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走,咱们去看看!”
阿布收拾一下,便穿好自己的棉大衣,走出厅外,和胡图鲁等人骑马赶向杨柳湖政务园。
自从建立比较完整的政务体系后,经过对原有粟末族议事厅的改造,修建完成了宽阔高大的一大片木头大房子。
这处政务功能的建筑群,大家都叫它政务园。
中枢省的办公点最为气派高大,整整占了好大一处院落。
前后三进,还带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
阿布契郎走进中枢省的政事堂,见各位中枢省高官都在。
见礼完毕,稍微寒暄了片刻。
司徒友明给正中居坐的阿布契郎,述说了具体情况。
原来,这世子阿西丹,已经在粟末地边境滞留了一日。
他还想像以往那样,就像走亲戚,来一段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没想,到达现在的粟末地,发现人家已经扎紧了边境藩篱。
每一处关隘口,都有不少的精兵看守。
这阿西丹也没有粟末地的邀请函,更没有所谓的通关文牒,自然被改编后的重影边防军挡住。
经过一番折腾,阿西丹见没法全部带着亲众全部入关,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不,只带了少量的亲卫和礼物,由边防联络官带领,进入到粟末地南部腹地杨柳湖。
可是到了一看,这粟末地不仅变化大,还有了一个部族小朝廷。
大屋作和阿布契郎还不能马上就见。
先得和礼部的官员交接,然后才又见到人家的行政正令司徒友明。
阿西丹,不是没来过粟末地,也不是不认识大屋作和阿布契郎。要不是还看见好多以前的熟人,他都要怀疑这粟末部的天已经变了。
可是,因为事情关系到机密,所以他面对陌生的司徒友明,显得支支吾吾。
他只是言道,想尽快见到大屋作或者阿西丹。
“正令,你们商议之后,感觉这南室韦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阿布见司徒先生讲完经过,便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最近我们收到的室韦方面的信息,大多是和高句丽贸易争端的事情。”
“另外,就是听说东突厥的都拔可汗即位之后,新近更换了室韦各部的吐屯,其他的便没有其他特别的信息。“
“吐屯,什么东西?”
阿布疑惑地问道。
见阿布不明白,司徒先生就解释道:
“这吐屯,是突厥汗国的五大官之一,下面的小官还有很多,所有官阶二十三等。”
“这吐屯,是世袭之职,也是突厥可汗派遣的重要地方高官。”
“在国内,可统领部落;在国外,则常驻于属国为监察之官,负责监督行政、军事和征收赋税。”
阿布听了,恍然大悟,脱口道:
“特派员!”
“特派员?”
见大家愕然,阿布便明白自己又说漏了嘴,忙解释道:
“我是说,相当于大隋派驻各地和属国的刺史了!”
“正是!”
司徒友明说道。
众人,也一连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
孺子可教啊!
这阿布,年纪不到十七岁,但悟性非常高。
这让几位出任粟末地高官的老头子们,非常欣慰。
到这个年纪,还到一个小族当官,这些人追求的,可不就是得遇明主、流芳于世?
司徒友明又接着说:
“这吐屯,多由阿史那氏家族成员充任,权力非常大。”
“不仅世袭罔替,而且还没有成员数量限限。”
“室韦人,皆以村长、分水人名之。而听说西域各国,多称之为都督。中原历朝,译之为土敦。“
“噢,原来如此,这吐屯,简直是太上皇!”
阿布又冒出一个迷惑之语。
不过,倒是没引起众人的关注。
话题,又转到南室韦世子南来的意图。
“这阿西丹,我倒是认识,是一个忠厚有礼的儒生,最喜欢中原的儒家经典。”
“这次他带这么多人来,可不像是找我来叙叙旧,讨论讨论经书、交流交流情义的。”
阿部分析道。
“是啊,”
周孝安接口道。
“我观此人,面带隐忧。而他的贴身护卫,多有惶惑不安的之色。其中几人,似乎也受了内伤!”
周孝安是军伍出身,最擅长察看对手的情绪和健康状态。
“哦,周副令确定吗?”
贾农惊奇地问道。
“这一点,我确定。”
“我还让狐带他们去礼宾馆歇息时,仔细观察过,的确是有问题。”
“那阿西丹到了住处,状态焦急彷徨多有自语,而几个疑似受伤者,确有血衣布带流出。”
周孝安肯定地答道。
“这样啊,这事情恐怕会有些棘手。”
“这样,我们得加强对室韦信息的关注,另外,咱们的重影一部,也得向那边靠一靠了。”
“这样吧,咱们就先见见此人,等拿到那封书信再说!”
阿布,立即做了一番部署。
周孝安、胡图鲁、狐三人,很快就出去了。
周孝安抓紧去兵部安排军队调动的事情,胡图鲁去找图交代灰影关于南室韦内情侦探的事情。
而狐,则是顺便安排搜影的人,进一步加强对室韦、东突厥日常信息情报的搜集。
他本人,主要是去礼宾馆将阿西丹请过来。
阿布契郎和司徒友明二人,移步迎宾堂。
不一会儿,只见狐领着一位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相貌甚是英俊的青年人走进来。
后面,跟着一位相貌和蔼的老者。
“阿西丹兄,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阿布契郎一看见此人,便知道这就是南室韦的世子,阿西丹。
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情景,很快就充满了脑海。
尽管四五年不见,阿布的身材面貌都有了不小的变化,但阿西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之人。
“阿布契郎,你可是越来越帅了,都长这么高了!”
两个人高兴地行了拥抱礼,然后两人彼此相互端详夸赞一番。
吹捧过后,便落座开聊。
“阿西丹兄,咱们可好久不见了,你是不是把兄弟我都忘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呵呵,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惬意。”
“我倒是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整日舞枪弄棒,像大屋作叔叔那样开疆拓土?”
阿西丹看着晒得有点黑阿布问道。
“什么开疆拓土,只是左支右挡,保家护族罢了。”
“那高句丽等,怎么会容我们坐大?”
阿布自嘲地回答。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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