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大人物自己掏钱配置。
大出血,花老本!
按照时间计算,今夜寅时,也就是天麻麻亮的黎明时分,便是送粟末那狗贼归西的时候。
至于能不能真的杀死那个狗贼,胡东海可没有一点儿担心。
区区一千五百人,绝不是自己两万多联合精锐部队的对手,更何况,那里面还有大量的礼宾常人。
按照渊爱大哥的要求,坚决不要活口,只要能拿到那小贼项上人头,就算功成。
“这一次,一定要报了当初刺杀那女人未遂、惹出天大麻烦的仇恨。”
“可惜了那些一个个好手,自己和老爹可是培养了好几十年!”
“实在是想不到,这狗大元命这么大,竟然还真能生出个儿子来?”
“竟然能遇到粟末小贼的好运气,这他妈可坏了大家好事的祸星啊……”
胡东列海这样想着,心里一股股恼恨袭上心头。
“将军,前面已到回嘴湾,穿过去将距离红帽子岩十里!”
“好!”
被断了思绪的胡东列海,打马来到谷口。
当看到回嘴湾的险要形势时,心里不由一突。
“停!”
胡东列海厉声喝令。
整个队伍很快便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可有人看守监视?”
胡东列海问旁边的达古楞。
“少主,这个地方,常年无人。”
“最近,这里也就我们的探子来往,来回几十次,也都无事。更何况,你看两面都是高崖险坡。”
“这右边的瞎熊岭,高逾百丈,陡峭异常,飞鸟难立,更何况人。”
“左边的岸头,是万古森林,野熊出没,很少有猎人涉足。”
达古楞说道。
“这么说,这上面你都没有派人查探过?”
胡东列海根本不听达古楞的解释,而是咄咄逼人的问道。
“少主,我们尝试攀登,可全都没有成功。”
“前后摔死的倭国高手,和我们细部药农就有十多人。后来,实在是……”
“不必解释。”
胡东列海打断达古楞的话,训斥道:
“没做到,就是没做到!”
“达古楞,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如此险要之地,查探不便也就罢了,但确实不能不在两头着人看守啊!”
达古楞,算是惯怒部的老人。
胡东列海也不便用更重的话教训他,只能点明要害。
“这样,我们不能一窝蜂全部涌进去。”
“小心为上乃险地行军之要。”
“传我命令,全队分成两部。你率领前军,迅速出谷,仔细查探,重点在于两侧,一有异常,即可预警。”
“是!”
达古楞虽然受了训斥,但也觉得少主的说得不错,自己的确有些疏忽回嘴湾的重要性了。
见胡东列海如此安排,忙依言行事。
达古楞,领着两千人缓缓入谷。
胡东列海让左右人保持警惕。
人不下马,刀不离身,原地静候。
看着谷底那条刚才移动的黑线,突然不动了,阿布开心的笑了。
对手,看来也不是个雏。
这应该是个有点意思的对手,不盲进。
灰七有点担心,但是他没有看到远处的阿布有任何的信号表示。
他也就安心了。
他向不同方向的人,轻轻地拉动手中的信号绳,示意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阿布也不会妄想着一下子,就能搞定对方全部。
只要能吓破对方的狗胆,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能不能抓住大鱼,那也还得看运气。
况且,如此雷霆一击,会不会留下大鱼,还两说呢!
一万人,……唉,越多越好!
“咦!”
阿布惊奇地看见,那条黑线,竟然分开两段。
“呵呵,试探了哦!”
阿布安静地趴在悬崖上的大树杈上,心里悄悄嘀咕。
“我怎么可能跟你硬碰硬呢?”
“知道你厉害,我只能给你一个意外的小惊喜,谨慎也没用!”
两条粗大的引线,远远地延伸开去。
有的,浮在雪壁表面;有的,钻入雪中。
那些浅浅的脚窝,也只有走近,或者阳光反射,才可能看见。
过了好久,几匹马从谷中弛出。
原来是刚刚带队出湾去的达古楞。
“你怎么又过来了?有什么情况吗?”
胡东列海没想到来得是达古楞。
带队守在那边,不正符合分兵前提出的要求?
“少主,没事情的!”
“我们还遇到了咱们派出去的一波暗探回来。红帽子岩那儿,没一点动静,周围沿途也没有发现粟末人的踪迹!”
“我之所以过来,一方面,就是亲自告诉您这个好消息。”
“另一方面,我这不是想陪着您说说话嘛!暗夜深谷,甚是无聊啊!”
达古楞看着粗犷,却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他谄媚地对胡东列海说着话,一边还帮胡东海拉着马缰。
都快一年,没怎么和主子在一起了。
可一定要和这个未来的大加热门人选,搞好关系。
谁说武夫不讲政治和权变?
只有靠近老大,一切才能变得更好!
胡东列海见达古楞的作态,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一个听话、顺服,而又有能力的下属,并不是能够轻易获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好,那就走吧!”
“不可逗留,加速前进!”
一瞬之间,胡东列海便放下心中的忐忑,下令过湾。
“要在这寒冬深夜,利用这荒无人烟的高岸绝壁袭击自己,绝非常人能干之事。”
“至少,那个粟末小白脸,还没有这能力!”
八千多人,立刻开始行动。
拉着辎重的牛车,却是先行。
前边无事,还得防备后边的隐患。
胡东列海久经战阵,实在是个经验丰富的统帅。
很多事情,他都有自己的一套。
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阿布!
一个如假包换的穿越者!
一个将绝地攀缘,当家常便饭的特勤!
八千人,立时将狭窄蜿蜒的回嘴湾填的满满当当。
即便如此,队头也需要好久,才能走出这个回嘴湾的出口。
看着行军明显加快的黑线,阿布用铜哨吹了起来,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嘟-嘟-嘟-”
“嘟-嘟-嘟-”
……
铜哨圆融、低沉的声音,在几十丈的高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但在高空大风之中,那声音消散得非常之快。
在谷底的胡东列海,根本听不到哪怕一丝的哨子声。
但是,也许是心有灵犀。
骑在战马上的他,竟然抬起头来,看向高空中那一线天、一片白色的雪壁。
他看到亮光一闪,以为是看花了眼。
他眨眨眼睛,再次仔细看去。
没错,好几道闪动的火线,在闪动,流窜……
“什么东西?”
达古楞看见自己的主子突然勒住战马,正在抬头向上观望。
他也仰头,不由脱口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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