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以敌论,必定以消灭为目的。但,消灭谁?个人?群体?还是其国?”
“天下纷争的,只是少数人等所谓世道之不同、理念之不同、地位之不同尔!”
“存在不一定合理,但存在一定有其可取之处!”
“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只是芸芸看客而已!”
“所以,我只会讲少数的人是对手,但绝不会讲大多数是敌人。”
“大多数人,才是我们需要保护和依靠的核心力量!”
“所以,我们和对手之间的争夺,表面看是在争王权大政,其实骨子里争夺的,却是为政理念和天理!是普天之下大多数的人心!”
“大多数人,就是我们今天坚持的道之所存之处!”
“至于这个道是什么?理念和天理是什么?这也是未来我们在坐各位,需要不断思考和明证的大问题!”
“以史为鉴,以对手做比,我相信咱们就能得出最好的答案!”
“来,为咱们可敬的每一位对手干杯,正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诸位,饮胜!”
三大杯酒下肚,大家的热情彻底被点燃了。
大家一边开动筷子在锅里忙乎,一边积极地发言讨论刚才的议题。
有的人,比较了当今天下各国的政府运转利弊。
有的人,发表了现在粟末地经济运行中存在的一些优缺点。
更有些人,对当今天下各国的人口和税收,发表了独到的见解。
……
总体来看,这些官僚们的说法分两类。
一类比较宏观,从虚。
如执政思想、为官之道、驭民之法、儒皮法骨之辨、建军思想等。
一类比较微观,从实。
如科技如何促进工业、农业、商业,农场建设的总体规划,户籍和税收的可行之法,文化教育的内容设置,等等。
但不管如何,关于未来之道,大家有意或无意地避谈了。
阿布想想,也释然而笑。
在前世,恐怕一个新政的新建,最核心之要义就是组织结构的选择。
然而现在,这可是一千年的王朝封建时代,全球许多地方还都处在萌妹原始的奴隶社会。
谈体例,估计这里面也只有司徒友明代表的墨家才最感兴趣。
可是司徒夫子,自从担任粟末地的行政最高执行官——中枢大令之后,就几乎不再提墨家关于体例的那一套!
或许,现实的体验和毒打,才能教育很多大才去真正理解,所谓时代和理念之间的平衡关系。
官无常贵,民无终贱。
这个阿布赞同,也力推力行之。
但墨家的所谓“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节葬、天志、明鬼、非乐、非命”十大主张,在现实中,又有哪些是可行的?
粟末地本身就是四战之地,必须战!
这就违背了所谓兼爱非攻之义!
但司徒夫子不仅不反对,还积极的参与其中。
其它的不说,单就是他让申徒石和他们墨家陆续赶来的徒子徒孙们,贡献出来的高精尖工程类科技武器,就已经将粟末地重影的战力,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非攻吗?
还是真如他们所说的自保?
契丹各部勋贵残军,为什么被粟末地重影突击队一战而灭?
突厥铁蹄黑狼骑、部族武装,为什么被室韦粟末联合的马匪白烟炮打得满地找牙?
高句丽人的铁甲军、大小城城人军队,为什么被黑骑军揍得哭爹叫娘?
还有夷州岛及琉求国的那些荒野土着,为什么三下五除二就被彻底降服?
……
难道,仅仅是火药之利?
非也!
主要是墨家主导下的科技强军使之然也!
什么兼爱非攻,这在现实中,很分裂,好吧!
所以,估计司徒友明等人是想明白了。
至于他们学说中其它看着就矛盾的内容,阿布才不管呢。
自己又不是独尊墨术!
粟末地是欣赏墨家,给予了墨家实战才学和抱负的空间,但并不是想让它变成国教。
粟末地,要形成自己独特的思想信仰!
儒家、墨家、道家、释家、法家、兵家,都应该具有一席之地,都是粟末思想文化根骨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中华之国,大中华之论,兼收并蓄,胸怀天下,才是阿布这个穿越者的终极理想!
这场火锅宴,吃得很晚。
阿布,是被胡图鲁扶上马车拉回府中的。
红高粱白酒,已经基本上达到了阿布前世的高度白酒的水平。
晶莹醇厚,香气绵长,好喝不上头!
但喝多了,也会让人醉!
不管阿布在前世对白酒多熟悉、多能喝,但总是有个量的限度。
喝醉的阿布,照样迷糊。
进入到府中,孩子和老妈等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李贤打着盹还在前厅里等着他。
她看见阿布软塌塌的样子,就格外的心疼。
赶紧将阿布扶到软榻上躺好,就让胡图鲁抓紧回去休息。
胡图鲁虽然在一帮大员中,喝得最少,但光是陪着喝也喝了不少,于是不再坚持,告辞回家去了。
李贤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替阿布擦洗了身体,换了干净的睡衣,便服侍他在自己的房里睡下。
娥渡丽和温璇,现在还都在坐月子,身子都不方便。
所以,现在照顾阿布起居的,全都是李贤。
王蔻知道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儿是混账了点,可实在是硬管不了啊!
李贤很喜欢躺在阿布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枕着他隆起的胳膊,李贤感到异常安全、温馨、满足。
可立儿和佩瑗儿,现在已被王蔻集中安置在她自己的主房东暖阁里。
那里,隔出来两个小套间,专门给他们姐弟住,好被祖母近身照顾。
所以,现在这一段时间,李贤感觉自己过的真的很满意!
阿布,几乎是她的专属。
不是争宠,而是那种每天早晚腻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热烈和温柔过后,闭上眼睛之前,是那个人。
梦中醒来,迎着曙光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近在咫尺的那个人。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爱人在旁!
一个女人,还需要什么呢?
今晚,阿布很少见的打着呼噜。
李贤听着,就像听一种奇怪的音乐!
她蜷曲在阿布的怀中,头抵着他的下巴,闻着他的酒气,闭着眼睛,用手指摸着这个人。
他的眉毛很柔软,也很长。
他的鼻子很挺,感觉棱角分明。
他的嘴唇,滑滑的软软的,就像可立儿娇嫩的皮肤。
他的下巴,胡子茬硬硬的,有点扎手,感觉还有点痒痒的。
他的喉结不大不小,很结实,不像自己的纤细平滑。
李贤将手伸进男人的胸脯,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那种结实的鼓鼓的感觉,很让一个女人产生满足感。
“这是我的男人,我的!”
李贤嘴中喃喃地说着,忍不住张开口轻轻的咬住男人衣服里面的胸大肌。
阿布似乎有点疼。
皱皱眉头,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但又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他想翻身,但李贤不让,扳着他的肩膀躺着不动。
阿布终于又安静下来,呼噜比刚更响了。
李贤满意地放开手,重新将手和头埋在男人的怀中。
躺着躺着,李贤的手便不老实起来,像鱼一样滑了下去,非常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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