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
“现在,你看这大隋之地,可有他辅机一展抱负的地方?”
阿布感叹地说道。
“这个……这个,我也求了我老爹,可是老爹说他们家的情况太复杂,不好贸然插手!”
李二郎,终于低下了嚣张的头颅。
长孙家的事情,可真的一言难尽。
骄傲如他,即使心有万千雄谋,可是现在,也就是在唐国公膝下众多公子中的一个。
这时候,李二已经初露锋芒,展现出少有的聪慧和见识。
但是,在目前李渊的五个儿子中,并不是显得特别的出类拔萃。
大哥建成、三弟玄霸、四弟元吉,这都是嫡亲兄弟。
五弟智云,倒是庶出,不太能和他分宠。
但大哥的光芒,比他亮多了!
阿布笑笑。
如果这时候告诉李二,他老爹将会给他贡献二十二个兄弟,十九个姐妹,不知道他会如何之想!
种马,超级的那种!
现在,阿布也有点理解李二在前世历史上,为什么像割草一样,收割了亲兄弟姐妹们的生命。
不如此,难出头啊!
“是啊,无忌哥哥是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了!”
“唉,我……杨子灿,咱们来喝酒!”
李二郎少有地心情低落,他主动邀请阿布陪自己喝酒。
喝呗,谁还怕谁不成?!
两个小青年,不一会儿就将一坛子二斤重的红粮烧全部灌进了肚子。
黑牌红粮烧,全高粱新法酿造。
酒精度,可不比现在的水酒,只有二三十度。
按照阿布的口感,最高的五星出东方就至少有五十度左右。
点火即燃烧,一滴水渍不剩。
至于四星润紫宫,大约是四十五度;三星照月影,大体上是四十度。
至于二星会玉虹和一星飞鹭白,大体就在三十到三十五左右。
今天,喝的是四十五度的四星润紫宫。
两斤,平均下来就是一人一斤。
古人喝酒,动辄是按照三五斤的坛子来算的。
可,那是水酒。
你换做后世的酒试试,看还能不能气势如虹?
所以,喝到最后,阿布倒不怎样,但李二郎早已经醉态显露。
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地,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杨子灿,杨大哥,杨大仙,你,你就,就放过我的观音婢吧……”
“你,你知道我,我有多喜欢她吗?”
“想当年,我第一眼看见她,就再也不能忘记她!”
“你知道吗?”
“我俩两小无猜,一直很好。可是,可是……自从你这个家伙来了,好像什么都变了!”
“你知道她嘴里,全是你的好话……我可从来,从来没有听过她,那样子说我!”
“你知道吗?”
“我妒忌!杨,子灿,我妒忌!”
“凭什么?我俩才是……媒妁之言,天作之合!”
“你,你,你就是个,突然冲进来的,一头,一头大野猪!”
“呜……呜……呜……”
嘿,这小子竟然还哭上了。
“杨子灿,你就放过她吧,她是我的,我,我不能没有她!”
“我担心,我担心你把我的观音婢,给撬走了!”
“你知道吗?”
“上次,她死活要跟着杨吉儿……公主要去粟末地,多,多可怕啊!”
李二醉态之间,颇多心悸。
“要不是,要不是我央求母亲给我出,……出一招,让冰人跑动亲事的事,她,她可真就飞走了哇……呜……”
“如果她走了,扔下我该怎么办?……呜……我就一个人了!”
我靠,怪不得说得好好的,观音婢却爽约了!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出。
“杨大哥,你,你都好几个老婆了,孩子都那么大啦……”
“你,你还惦记杨……公主,你也太不要脸了,公主……”
“我也很喜欢,可,可那实在是高不可攀的呀!”
“啧啧,你,你怎么都交了……他妈狗屎运……呜——”
“好的,都要被你占光了……呜……呜……”
李二郎边哭,边说着胡话,也是藏在心里的话。
原来,这家伙也还是个花心的。
一如过去的历史空间!
吃的碗里的,还看着天上的!
这是对吉儿妹子,盯上了好久啊!
怪不得,怪不得,这家伙在前世历史中,是那样一个猪哥样!
什么都上,什么都要,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脏唐,自他而始!
阿布走到外边,要来热毛巾,贴心地给他敷敷脸。
因为是两个世家公子间的密谈,所以那些侍候的人,被赶得远远的。
阿布仔细地给他灌了些醒酒汤。
但李二郎显然还不罢休,临昏睡过去之前,还吐槽了大量他们家的事情。
绝密的事,危险的事,丑事……
有的,说得阿布哑然失笑。
有的,听得阿布悚然心惊。
……
兄弟之间的争斗,已经悄悄开始!
唐国公的步伐,已然开始迈动!
……
不行,这样不行啊,有点危险!
撑不住了!
得把自己灌醉才行,醉遁!
他叫过来一个灰影的伙计,耳语一番。
然后,他又给李二郎连灌了好几大口酒,让他彻底睡着。
接着,又给自己狂灌一番,直到断了片。
听风阁里,有非常舒适的床铺。
都烧着地龙和铁炉子,温暖的很。
李二郎和阿布,分别被抬进相隔不远的暖阁里,呼呼大睡。
一个是不得不睡,一个不能不睡。
大醉而眠,相邻而卧,有时候还是个任务,是防范风险的有效手段!
第二天,两个人起得都很晚。
还是李二郎更年轻,所以醒的更早一些。
迷迷茫茫睁开眼,辨认了半天。
他听见,听风阁中不远处的一个小暖阁里,鼾声如雷。
他向旁边的小丫头要了口水喝,咂咂嘴,问:
“旁边像猪一样的,是谁?”
“禀告主子,是杨家大官人,昨晚和您一起,也喝醉了,便歇息在此处!”
小姑娘是李二家的随身丫头,侍候得很仔细。
“你进来侍候爷的时候,他也醉倒了?”
“嗯,趴睡在桌子上,吐得不省人事。”
“是他们家的老管家,服侍着睡下的,外边太冷,老管家特意要我们不要抬二位爷回家,就在此处歇下了!”
“奴奴和紫鹃,昨晚看护的您!”
“嗯,好,昨晚爷没说胡话吧?”
李二郎看似在不经意间说着话。
但微微闭着的眼睛,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厉芒。
小丫头紫月,貌似毫不知情。
她贴心地为李二掖了掖被角,满眼的疼爱。
这两个丫头,自幼就服侍这李二郎。
模样标致,温柔体贴,最得这小主子欢心。
“没有啊,二爷睡得很踏实,好像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舒坦过!”
“既不磨牙,也不说梦话,睡得好好了!”
“我和紫鹃还说,难道这杨大官人家的酒这么神奇,能让二爷睡个这么好的觉呢!”
紫月笑着指指正在一旁睡着的紫鹃说道。
看来,是紫鹃看护了大半晚上,这时候是累着了,睡得很沉。
“嗯,有你们两个在身边,我可放心得紧呢!”
李二郎疼爱地捏捏紫月的手。
那手,好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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