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甘甜，还解渴！这是什么花茶？好好喝啊！”
柳凡的话说道牧思雨的心坎里，很是高兴：“这叫琼山碧玉清兰山花茶，是我们这里独有的……”
“难怪叔叔那么喜欢喝你泡的山茶！原来一切都是原因的！阿姨对一种山茶，就如此多的知识储备，相必以前上学那会也是一个学霸吧！”柳凡听了三分钟才听她讲完那茶的来历、环境、发育成长过程、特性等等，真心佩服。
“啊哈哈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牧思雨笑了。
”仙儿也是学霸！她在我们学院经常得第一，看来也是原因的！”
柳凡凑过去，给她添加些茶，追问道：“阿姨，你给我说你当年的事吧，我也想向你学习成为一个学霸！超过仙儿！”
“超过仙儿？”牧思雨惊讶。
“嗯嗯！”
柳凡点头道：“阿姨你都不知道，仙儿在学校考生拿到第一名后，在我面前有多嚣张！我向她问问题，她要我，叫她白老师。我和仙儿在一起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是我要保护她才行。所以我得比她强！你说说你当年的风云故事，我取经学习一下。回头我也能成学霸，超过仙儿！”
白老师？
牧思雨还不知道这事，看到柳凡这么有进取心，而且还目的纯正，遂也不再藏私，摆起龙门阵来：“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我刚上大学那会……”
原来牧思雨高考时不是是全县状元，也不是学霸，到了大学才开始当学霸！还是年年拿第一奖学金。刚上大学那会，她在全校排倒数，人也长得不够漂亮，评选不是校花之列。她当时考上大学不容易，就想以后有个好的出路，就拿出了中三的学习尽头泡图书馆、跟在老师后面问东问西、晚上挑灯夜读，终于半学期过去，就从倒数拿到了正数前三。本来就是学霸第一的白竹注意到了她，也感受到了！两人后来一直暗暗较劲……
啊哈哈哈……
柳凡听得津津有味，牧思雨讲得津津乐道。两人时不时地笑了起来。
“完了！完了！”
白仙儿到客厅门口偷听一会儿，回到厨房给爸爸报告，报告山惊呼完了。
“什么完了？”白竹也做好了饭，就等那边了。
白仙儿喘口气说：“我妈被柳师兄带沟里了，正在讲她与你的陈年往事！”
“啊？”白竹不敢相信。
今天夫妻俩可是有分工的，牧思雨是主考官，在前面考柳凡，白竹是副考官，在后面考柳凡。这跟柳凡讲他们往事，算怎么回事？牧思雨跟柳凡跟熟吗？谁考谁呢？
白仙点头肯定：“就是如此。俩人有说有笑的！柳师兄精神力惊人，我跟他打手势，他都没有看到。可认真了！”
“额……你去叫他们准备一下，一会儿开饭！再等，饭菜都凉了！”白竹当机立断。
“是，爸！”
白仙儿答应一声，折返客厅。
“阿姨，你真厉害！白叔叔都被你折服！”柳凡高举大拇指，真心敬佩，又好奇下文：“那后来呢？你不是喜欢在城里吗？怎么在这定居了？”
“唉！我们结合以后，我又被他折服了呗！就跟他来这里了！渐渐地，我也就喜欢上了这里！”
说着，牧思雨喝口茶。
“哇……阿姨！你好伟大啊！为了爱情……”柳凡的好话张口就来。
“咳咳……”
白仙儿听不下去，过来打岔：“妈！柳师兄，你们谈好了吗？谈好了去洗手，准备开饭！”
“哦吼？这就开饭了？”牧思雨意识到自己还有正事没谈呢，怎么就开饭了！
白仙儿抬手指指客房的挂钟：“都十二点半了！”
“哦！那开饭开饭！”牧思雨不再坚持。
柳凡由白仙儿引去洗手。
“仙儿，你不是说我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你递眼色吗？你人呢？半个多钟头，一分钟都不过来下！”柳凡质问她。
白仙儿嘻嘻一笑：“我过去了几次啊！是你自己没注意到！对了，我妈有没有问你家里情况啊？”
“没！我们就从一杯花茶谈起……”柳凡以前把自己家里情况告诉过白仙儿，现在把今天中午与牧思雨交谈的过程报告一下。
厨房里
白竹问牧思雨：“半个多小时，你问到了什么？”
“啊呵呵……大致和仙儿告诉我们的差不多。”牧思雨尴尬笑道。
”你不会一个问题都没问吧？”白竹惊愕。
牧思雨揉揉太阳穴叹道：“哎呀！我……一会儿再问、一会儿再问……”
“哎呀我的天啊！你这当妈的也真是心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白竹没好气地责怪。
“一会儿再问嘛！着什么急。”
牧思雨嘀咕一下，洗完手，端盘上桌。
四四方方的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美食
四人坐下，年轻两辈坐一起，年长两辈坐一起。
白竹率先说道：“今天，是小凡第一次来！来，我们一起举杯，欢迎小凡的到来！”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柳凡端起一杯本地葡萄酒与大家同饮。
一杯酒过罢，白竹宣布：“来，开饭！”
四个人动起筷来。
“柳师兄，你尝尝这个，这个稻花香鲤鱼，可香嫩了！”白仙儿为柳凡夹鱼块。
柳凡拿碗相接，吃了一口，确实如白仙儿所言：“嗯！果然香嫩，做的真好吃！仙儿，阿姨，没想到你俩这么有口福，还这么多年。我真是羡慕啊！”
啊哈哈哈……
白竹听到这等夸奖自己的话，真是忍不住地高兴。两女也笑了起来。
“小凡的嘴真甜啊！”牧思雨夸奖道。
白竹说道：“小凡真会说话，在学院能把仙儿惹笑，在这也能让我们二老一笑。实力还那么高强！真是优秀！”
“叔叔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柳凡谦虚，还要继续说道，却被人抢断。
白竹抢断问：“不足之处？都这么有优秀了，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哦？考验来了！
柳凡放下筷回道：“我越来越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我不足之处很多，比如学习方面赶不上仙儿，不过方才听阿姨一席话我觉得超过她指日可待，再如武道方面，我现在只是……”
指日可待？哼！
白仙儿听了头一句话就不高兴。
“……在生活方面，以前我一个人，简单朴素惯了。以后就是和仙儿两个人一起，那我就要多考虑一个人，我不能只顾自己。在两人相处方面，我理当多让……可有时候也不是光让就可以的！还必须学会奉献与牺牲。就像叔叔阿姨那样，刚毕业时叔叔随阿姨去了城市，后来阿姨又随叔叔来到了山村！我现在太年轻，可能只是知道这么些个理，能不能做到我现在也不知道？正因为我现在不知道，所以也是不足之处，还需要学习、还需要成长……”柳凡暗暗数起手指头说了七八个方面。
静！
白仙儿一家人顿时呆住了。
我的天！柳师兄，你也太能说了吧！你看把我爸妈都说愣了！
白仙儿暗暗生气。
“……最后，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有这样或那样的人性弱点，不是光学习就能改正得了。有些事，恐怕也不会给人学习的机会。所以，什么实力、什么冠军、什么天才，在我这里都不是什么优点。我是真的很多很多不足！”柳凡把自己剖析给白家人看。
白竹眼睛一眨：“啊！讲完了？”
“嗯！讲完了，叔叔！”柳凡点头以对。
呼……
牧思雨感慨道：“小凡，你是不是谦虚过头了？”
“没有啊！这都是我心里话！”柳凡郁闷了。
白竹思忖一下，问：“那小凡，你认为达到什么样才算有优势、是优势！”
“超过他们所有人啊！”柳凡这话脱口而出。
轰！
白仙儿脑袋里轰鸣一声，一段年初的食堂记忆浮现出来：柳凡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我没事！你柳师兄我就是有理想！就是要超过他们所有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未来有一天能跟你说：仙儿，别怕，我护你周全！”
牧思雨与白竹面面相觑，表情怪异极了。
白竹说道：“我虽然不懂武道，可是我看过全大陆大赛的每一场比赛直播，以我看来，在同龄人里，你已然是全大陆第一人了！”
“叔叔，我不这么认为。就算如你所言，那也不能证明我是全球第一、全星空第一啊！”
柳凡不由得想起了心中的理想：星辰大海！
”全球？”
“全星空？”
父母俩惊诧。
牧思雨追问：“你还要当全星空同龄人第一？”
“是的！如果不能超过他们所有人，我怎么征服星辰大海！怎么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可以自信十足地对仙儿说一句话：仙儿，别怕，我护你周全！”
说着，柳凡就起身，两手放在白仙儿肩头上，心里尤为激情澎湃。
仙儿！虽然我现在是利用你说大话，震住你父母。可是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危险，我也会这么说、那么做的！因为你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非血缘关系的家人！第一个让我觉得对这个世界感到真心的女人。
“柳师兄……呜呜呜……”
白仙儿感动哭了，歪头靠在柳凡身上，默默流泪。
白竹愣住了。
牧思雨眼中嗪泪，擦了擦，向前倾身问道：“小凡，你们北武真的以后要去太空作战吗？”
“是的！我们已经在筹备了！”柳凡一边抬手抚摸白仙儿脑袋安慰，一边转身回答牧思雨。今年全大陆大赛的冠军奖励在柳凡看来，极有可能就是一个飞行器，外星人掌握血脉之力的最高研究水平，未来不是他们来，就是我们自己去。而且，很显然，北武的态度是积极主动的。
“啊！哦……”
牧思雨惊讶一声，又回瘫坐回去。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牧思雨又起身招呼一身，退席而去。
“小凡，仙儿，你们继续吃，我也出去一下！”
白竹告席。
“仙儿，叔叔阿姨？”柳凡有些摸不准了。
白仙儿擦擦眼睛，微笑道：“他们肯定是被你感动了！又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表现出来！”
“哈哈……仙儿啊！你真是太可爱了！来，我给你加菜！”柳凡一听，心里放心下来。
筷子一动，发现菜盘不冒烟了，抬头看看挂钟，时间是13： 15。
额……怎么过得这么快！
牧思雨与白竹卧室里
牧思雨默默哭泣。
“怎么了？思雨！”白竹过来抱住安慰。
牧思雨依偎过去，哭道：“他们要去太空，你听到了吗？北武要征服星辰和大海，不是只喊口号！”
“听到了！可那事也得有人去做啊！我们女儿和小凡，他们现在隶属于北武学院，能不去吗？”白竹拍拍她肩膀安慰。
“你不担心吗？”牧思雨抬头问。
白竹苦笑：“担心有什么用？在我们同意仙儿报考北武的时候，就是我们把她送去人类战场。”
“话虽如此！可……可是小凡说他们已经在筹备了！小凡才是一年级学生，他都知道了。那北武绝不是现在才筹备……他们还那么小、那么年轻，要是……呜呜呜……”牧思雨想到了后事。
唉！
白竹叹口气，牧思雨所言，他哪能不知。
“放心吧，思雨！小凡说了，他会护仙儿周全的！”白竹想来想去，这么安慰比较好。
可是，这话一出，更加引起牧思雨反弹：“那要是小凡先……先那个呢！让你仙儿以后怎么办？”
“这……这……“白竹无语了，无法作答。
餐桌上
柳凡与白仙儿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俩长辈过来。
“仙儿，你去看看吧！有什么事跟我说！”柳凡催白仙儿。
“好！”
白仙儿答应一声，刚起身，就见到爸妈走了回来。
“不好意思，让小凡就等了！”白竹道歉道。
柳凡起身摆手：“叔叔说笑了！”
“小凡，你很聪明，也很会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牧思雨坐下来看向柳凡如此问。
柳凡一楞，立马抬手请道：“阿姨，你请指教。”
“嗯！第一句，你在全国大赛结束当天，说以后要我家仙儿当老婆，是真的吗？”牧思雨问道。
这你都知道！
柳凡一片心惊，看看白仙儿，白仙儿埋头吃饭。
“阿姨，那句话虽然是无意说的。被仙儿听去了的，但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一把武器不过几十万金罢了，虽然于我而言还是比较贵的，可是跟仙儿比，那是没得比的！”柳凡言之灼灼。
牧思雨点点头，又问道：“第二句，骷颅场试炼之前，仙儿担心你安危。你说过，你会保留有用之身躯，为柳白两家传宗接代？”
啊！仙儿你喵的，这样的话也很跟家里人说！我真是服了！
柳凡很快想到当时的完整对话：
“柳师兄，我听我导师说，魔人可不是妖兽，它们几乎没有情绪，没有心神，只有战斗的意志，如果集体不撤退，它们就是死了斗志都会依然存在。骷颅场里还可能有魔皇，那可是真的相当于一个人类斗皇！你可不要为了那个地榜第一就……”
“仙儿放心，我不会冒然与魔皇战斗的。这场试炼，是我们作为战士，第一次与人类的敌人交锋，体验为主。以后交战的机会还多着呢！我会保留有用之身躯，以后为柳白两家传宗接代呢！”
柳凡眼睛余光看到白仙儿都把头埋到桌子下面了。
“是的！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小心每一个对手，不管他是魔人还是妖兽还是外星人。传宗接代是我辈应尽的社会义务和家庭责任！大丈夫，岂能只顾自己贪图享乐！”
柳凡嘘口气，然后大义凌然。
牧思雨与白竹对视一眼，目露赞赏与欣喜。
“好！第三句，你说有危险时，会保护仙儿。”牧思雨再次追问。
“我的原话是，仙儿，别怕，我护你周全。这是我对她应尽的责任，也是承诺。我求的是，她心理平安，身体平安，心灵也平安。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说大话了！可这的的确确也是我的心里话！”
柳凡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起身举手剑，对着两老发誓：“我柳凡对叔叔阿姨郑重发誓，在我有限的生命历程里，我会凭借自己最大的能量在白仙儿遇到她独自不能应对的危险时，竭心尽力地去守护她、护她周全！如果我俩同时遇到同一个无法面对的危险，我愿舍身相护！如违此誓，就让我……唔唔……”
“柳师兄！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要你说……”白仙儿扑身上来，右手死死捂住柳凡的嘴巴，满脸泪水，嘴里呜咽嚎啕。
牧思雨老泪纵横，白竹神情激动。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
“仙儿！”
柳凡抬手挪开白仙儿的小手，看着眼前的一个泪美人，心头难忍，灵机一动，说道：“你哭起来好丑啊！”
噗哈哈……
砰砰砰……
白仙儿听了突然笑起来，又连忙抬起拳头打柳凡胸口。
柳凡将白仙儿揽到怀里，任由她打。
牧思雨与白竹不知何时退去。
白仙儿哭了好了，停下。
“咦？柳师兄，我爸妈呢？他们是不是刚才看到我们拥抱了？”
柳凡抬手刮下她的小鼻子：“当然看到了，不然怎么会走！”
砰！
一拳打去，白仙儿害羞起来：“哎呀！羞死了！”
“哼！”
柳凡听了就气，攥起她小手，看着她说：“你会害羞？传宗接代四个字你也对你爸妈说！”
“我……我……我去看下爸妈怎么样了！”
白仙儿低头，突然挣脱掉，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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